芳蕊夫人喉嚨間收回可駭的聲音,她用力抓著地上的沙石,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卻如何也說不出話來了。

芳蕊夫人吃力地望著慕容槿的背影,那兩縷紅線此時還垂在慕容槿的指間。一向沉默的慕容槿卻忽而攤開掌心,看著玉墜,緩緩道:“白蓮被半夜帶走,青蓮不是被你弄丟了嗎?”

厲星川卻側過身子,以憐憫的眼神望著她,低聲道:“姑姑,賠罪、懺悔又有何用?不過一句廢話,講得再多,抵不鞠問堂掌門之位,能夠高高在上,號令群雄。”

“混帳!”芳蕊夫人紅著眼摑了他一掌,卻不料卓羽賢一下子擒住她,雙手死死掐住她咽喉,咬牙道:“你這是本身找死了!”

厲星川微微仰起臉,上方鬆柏蔽日,暗淡中幾近望不見陽光。樹影班駁,落在他棱角清楚的臉上。

“星川,你來得恰好!”卓羽賢手臂有力,怕再運功反會加快毒性上行,便將已經靠近滅亡的芳蕊夫人推倒在地。他喘氣了一會兒,道:“將她殺了,再速將綵緞斬斷,我要去尋解藥。”

卓羽賢抬手扯著綵緞,嘶聲道:“你覺得我情願?我本是單獨來到峨眉看望慕容槿,誰讓葉決明也到了白龍洞,還非要拉著我一同去鬆竹庵品茶!如果不是他呈現,我就算殺儘鬆竹庵的人,也冇人會思疑到我身上!”

厲星川將信紙仔細心細疊好,放入懷中,淡淡道:“有些曉得,有些是剛纔才清楚。我不做無掌控之事。”

卓羽賢此時才瞟了她一眼,仰臉傲然道:“若不是你當月朔時發昏,將白蓮給了韓墨,叫他去找殺手辦事,便不會惹來那麼多費事。”

芳蕊夫人隻覺受傷之處陣陣刺痛,伸手一拔,見是一枚灰玄色長針。那針尖沾著的血跡亦帶烏青,她發展一步,見那人發如烏雲,端倪淡雅,神態安閒。芳蕊夫人背倚枯鬆,望著那婦人,忽而嗤笑道:“慕容槿,公然是你。這一雙玉墜,本來就是你與卓羽賢從鬼醫那得來的東西吧?”

厲星川取□後雙劍,展開雙臂,道:“我左手的,是本年新鑄的兵器,現在青城高低,用的都是這一種。我右手的,則是現在奪夢樓的人所持的兵器。你看好了。”說著,他右手一揮,劍鋒削過,左手中的短劍鐺的一聲便斷為兩截。

“你這時才慌了?”芳蕊夫人倚著枯鬆,額間盜汗涔涔,頸側血痕垂垂隆起,腫脹成龐大的血塊。她卻好似不知痛苦似的笑了起來,“慕容槿,你當年死了丈夫,便說要在這峨眉金頂用心守孝三年,可誰又會想到,一個身披重孝的孀婦,還跟人在丈夫靈位前偷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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