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將我從劉軼誠手中救了出來，我是不是很冇有知己啊，他救我，我卻要殺他，因為他殺了我百口。”阿音留下兩行淚。
“莊明音！”他忍不住想去抱她入懷，阿音卻掙紮著順著牆邊往邊上移，儘力地晃著頭，“彆碰我！”
明曄看著她，麵上漸露一絲哀傷。
“對，五年前，你忘了，我領軍去了靈州，你與範如英、陸源回玉明洲……厥後，他們說你死了，落入瀟江水……”
阿音被慣在地上，琵琶脫了手，打在堅固的地板上，收回鏗鏘之聲。她揉了揉摔疼的手臂，緩緩站了起來，拉了拉被扯亂的衣衫，看著斜躺在矮塌上的男人，嘲笑道：“趙王擅離屬地，不知是何罪名？”
“嗬，我覺得你真的心比石硬了呢，本來還會驚駭的啊。”他嘲笑。
“彆過來。”
“將彆人玩弄掌中很有成績是不是？嗯？奉告我！莊明音！是不是！”明曄猛地伸脫手，緊緊箍著她的肩膀。
阿音緩緩展開眼，直直地盯著明曄，亦是嘲笑：“我運氣不好，才落你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是，我勸你還是莫要留我性命，若不然，我便是落在天國，也要爬上來將你拖下去。”
阿音持續往邊上挪著，將身材幾近埋入廊柱間的帷幔，茫然地搖著頭：“彆碰我，滾蛋……”
阿音閉上眼，乾脆道：“那你便殺了我吧。”
阿音吐出一口濁氣，如遁藏傷害的野獸，本能地今後挪了幾步。
“好，好，我幫你殺了他，將他千刀萬剮。”明曄握著她冰冷的手，安撫道，“他對你……做了甚麼？”
“罷休。”阿音擠著牙縫道。
他熟諳的莊明音，寧死也不會在他麵前暴露哪怕半晌的軟弱，她隻會嘲弄，隻會調侃，還會有自發得是的自傲。
明曄忍不住伸手，想去撫摩她的麵龐。
明曄伸脫手欲扶她肩膀。
“去查劉軼誠，挖地三尺，任何線索都要事無大小！”
明曄緩緩走近，抬手，捏著她的手腕，捏的她的腕骨幾近都要斷裂了，“幾時學會這般尖牙利爪的？嗬，陸源是如何忍你的？”
“對，明曄，你忘了，你裝模作樣地來同我說你是莊氏之女，手握傳國玉璽，讓我幫你報滅門之仇。”
“我死了？”阿音皺著眉。
明曄就就這般看著她吐。
“你同我說，你要方國維死，既然鄭昭為了他的兵馬要放了他，你便要本身報仇，你要他死在你的手中……阿音，你曉得我當時的表情嗎？我想殺了你，因為你的蠢，你真是蠢透了，也想殺了陸源，為甚麼他獲得你的心，卻不能好好保護你，讓你做出這類蠢事，你如何能看輕本身，你將本身當作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