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收了朱家的銀子,二姨母就開端壓服薛氏。
朱貴捨得砸銀子,普通豪門小戶的人家,見到白花花的銀子哪個會不動心?即便曉得把閨女送疇昔也是個死,可還是經不住銀錢的引誘。
蔡如澤前後請了好幾個郎中都說筋骨都斷了,隻剩下皮接著,就是勉強安上去也長不好。蔡如澤不信,硬讓小廝削了竹簽子兩邊夾著把那半截指頭牢固在小拇指上,又細心地敷了藥,纏上棉布。
持續幾天,嚴清怡不太敢單獨出門,也不讓薛氏出門,便打發春蘭兩人去買菜,倒也是安然度過。而東昌府的蔡家倒是雞飛狗跳。
保護瞥見薛氏跟著二姨母一道,略微一探聽,朱貴太太就籌算帶著兒子上門相看。
朱貴太太明白,傻子固然傻,可也不是見著誰都歡暢,得看紮眼才氣留在身邊,不然二話不說就脫手打。
信裡隻字未提薛氏要嫁的人是個傻子,就彷彿底子不曉得普通。
薛氏既不如二姨母刁悍,也不如她故意機,每天被關在芳園裡,差點就撐不住了,誰曉得嚴清怡俄然就來了。
但是二姨母又不敢暗裡做主,畢竟京都另有個當官太太的大姐,如果薛氏真嫁給傻子,也許會扳連大姨母的臉麵,到時候她兩邊受抱怨。
嚴清怡見狼狗外相烏黑,尾巴細弱,兩眼黑漆漆地發著綠光,先自發了怵,“這能行?彆冇恐嚇彆人,先把本身家人咬了。”
嚴清怡扶著薛氏進了家門,先容了春蘭跟冬梅。
“不要緊,”冬梅擼起褲腿,指著膝蓋上麵兩寸處的淤青,“就是這兒,無妨事。”
薛氏定定神,又道:“第二天,你姨母請我出去見客,我也冇多想, 走到廳堂又見到那傻子, 才曉得是朱貴太太來了。傻子衝我嘿嘿笑, 當著客人的麵,我也不好說甚麼。略坐了坐,就看到你姨母養的那隻哈巴狗躥到院子裡了,那傻子追上去一把抓起來就摔死了,嚇得我差點冇暈疇昔。等朱貴太太分開,你姨母說,那傻子看中我了,要娶我歸去。
可臉麵比起闔家的買賣,比起數萬兩銀子,那也就不算甚麼了。
嚴清怡一聽就曉得是嚴青旻跟阿誰嚴青富,忙問:“踢哪兒了,要不要緊?”
春蘭回聲好。
到底是財帛動聽心,大姨母很快回了信,說薛氏這些年不輕易,既然能夠尋到個敷裕人家,讓她後半輩子享享清福吧;又說,萬晉朝固然合離再嫁的婦人未幾,可也不是冇有先例,今後少出門招搖就行;然後說蔡如嬌跟嚴清怡在京都都不錯,也交友了很多朋友,這類事不好跟年青女人講,先就瞞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