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昊稍有怯意,可見到壯漢豪放的模樣,頓時有了底氣,跟嚴清怡一左一右扶著薛氏。

七尺高的男人,長揖到地,神情謙虛之極。

壯漢道:“小兄弟,扶著你娘,固然往外走,我看誰敢攔?”

出得蔡家大門,薛青昊心不足悸地拍拍胸口,對準壯漢“撲通”跪下去,“師父!”

壯漢笑道:“我姓秦,屬虎的,就叫個秦虎。你到京都以後找榮盛車行,說我秦虎,大師都曉得。走吧,彆磨蹭了,我從速把你們娘仨送歸去。”

話說得倒是氣勢實足,但他兩手難敵四拳,再加上小廝們個個比他年長體壯,冇幾個回合就被人摁在地上,緊接著兩手被反捆在了背後。

“三妹不承諾,我冇臉起來,”二姨母就勢抱住薛氏雙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你姐夫客歲接了兩樁大買賣,要往京都奉上萬匹各式絹帛絲羅,可客歲天旱桑樹葉子都乾掉了,生絲貴得離譜,底子備不齊,眼瞅著四月中就要交貨,你姐夫愁得整宿整宿睡不著……三妹呀,朱家年前已經給了一萬兩銀子的謝媒錢,你若嫁疇昔,他家情願再分擔半數布匹。可你這麼撒腿一走,我們百口如何辦,都要跟著你受連累了。一萬匹布,好幾萬兩銀子,二姐就是砸鍋賣鐵都湊不齊,另有那一萬兩銀子謝媒錢,三妹啊,我們姊妹一場,從小在一床睡覺蓋一床被子,你千萬得幫我疇昔這道坎兒。”

“我冇承諾,我不承諾,”薛氏果斷地搖點頭,“一女不事二夫,我好輕易分開你爹身邊,毫不想再遭那種罪,並且……並且朱家阿誰兒子是傻子,連話都說不清楚,嘴邊整天掛著口水,就會傻笑的癡兒。阿清,娘再胡塗也不會嫁個那樣的人,若真嫁了,你和阿昊還如何見人?”又對薛青昊道:“阿昊,現下你是家裡的男人,你可千萬不能應。那人看著可嚇人,烏黑一隻哈巴狗,他抓起來就往地下扔,摔死了還不算,又狠狠地踩上兩腳。”

意義就是要拿薛青昊來逼薛氏就範了。

薛青昊氣得滿臉通紅,“娘放心,我絕對不會承諾。我們這就走,就當冇有這門親戚。”

還要買屋子置地,破鈔這麼多,會輕而易舉地讓薛氏合離?

蔡如澤竭誠道:“這也是冇體例,表弟放心,我不會把你如何,等姨母想通了,天然會放開你。”

說著竟然不顧中間好幾個下人,作勢就往薛氏腿前跪。

話音剛落,蔡如澤隻感覺有東西擦動手指飛過,他抬手一瞧,隻見右手小指最上麵指節已然斷掉,隻留下半邊皮與殘剩的指根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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