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如嬌犯愁道:“我送甚麼,我針線活兒不在行,送條帕子或者送隻香囊未免太簡慢了些。如果送長輩,能夠抄部經籍,可送個小孩子我真是想不出來。”
薄弱的褙子已經抵不住寒氣,嚴清怡便做了件夾棉襖子套在裡頭。
聽聞此言,嚴清怡既悲且喜。
倉促回了西配房,取出硯台墨錠,纔剛要研墨,淚水已順著臉頰簌簌而下。
嚴清怡目送著他肥胖的身影消逝在穿堂門後,悄悄歎了口氣。
院子裡種得多數是低矮的冬青海桐之類,甚少有高大的樹木。直到進得二門,才零散見到紫薇、海棠、玉蘭等花樹。
嚴清怡驚奇地拿了手裡搖擺好半天,“好玩,我見過銀鈴鐺,不過都冇有你這個精美,你從那裡得來的,再有冇有了?”
陸致慈愛地笑笑,“是如許,聖上明天檢閱了今科選出的頭二十名武舉,林賢侄表示非常超卓, 被點為第四名, 授總旗銜, 年前要往寧夏鎮到差。林賢侄想先回濟南府, 前來問你有無口信捎歸去。”
嚴清怡低低應著,“好,勞煩林教頭略等半晌,我這便寫來。”
誰能曉得這三年間到底會產生甚麼?
帶路的丫環看出三人的迷惑,笑著解釋,“府裡本來有樹木的,夫人嫌枝葉過分富強遮了院落的光芒,就把高樹砍了,重新栽了這些矮小的花木。”
說完給陸安康的程儀,三人又商討給雲楚青的賀禮。
林栝如何能夠進到內宅裡來?
嚴清怡笑道:“我身無長物冇彆的能夠送,就做支絹花給她戴,眼下花朵都謝了,戴著絹花既光鮮又都雅。”
舉止端方熟稔,明顯並非是因為宴客而特地為之。
“我能有此成績,全倚仗聖上賞識以及陸大人種植,”林栝先朝陸致拱拱手,又看向嚴清怡,目光不自主地變得和順,“再有也是運氣,昨日最後一場是跟保定府徐公子比劍,對峙了很多時候,我才幸運勝出,可也被他劍鋒所傷,幸虧有太醫在場,並無大礙。”
蔡如嬌回東配房翻滾半天,找出來一對龍眼大小的銀鈴鐺和一隻九連環。鈴鐺上繫著穗子,風吹過會收回叮叮鐺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