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如嬌犯愁道:“我送甚麼,我針線活兒不在行,送條帕子或者送隻香囊未免太簡慢了些。如果送長輩,能夠抄部經籍,可送個小孩子我真是想不出來。”

林栝如何能夠進到內宅裡來?

嚴清怡前兩天收到薛氏的來信,得知她正住在東昌府,也便笑道:“姨母既不嫌我們喧華,我就多擔擱些日子。”

嚴清怡便道:“表哥此去怕不是要一個多月,聽人說測驗要帶自帶筆墨另有飯食,都放在籃子裡,不知表哥可籌辦了考籃?還得尋幾個穩妥人跟從著纔好。”

想必武選司是因為林栝主動請纓往邊關去,才成心汲引了一級。

她明白林栝要走軍功晉升的門路,可聽到他的決定,還是有說不出的心傷與擔憂。明天是殿前比試,拚得不過是個名次,就能受傷,到寧夏後,是與韃子真刀真槍地兵戈,還不得拿了性命去拚?

聽聞此言,嚴清怡不便多待,忙尋個藉口回了西配房。

陸致慈愛地笑笑,“是如許,聖上明天檢閱了今科選出的頭二十名武舉,林賢侄表示非常超卓, 被點為第四名, 授總旗銜, 年前要往寧夏鎮到差。林賢侄想先回濟南府, 前來問你有無口信捎歸去。”

倉促回了西配房,取出硯台墨錠,纔剛要研墨,淚水已順著臉頰簌簌而下。

丫環笑道:“女人請的人未幾,就隻府上三位、淮海侯魏家的女眷,再有永昌伯彭家的女眷,女人已經把諸事安排安妥了,又特地請了永昌伯太夫人來坐鎮,冇有甚麼不便當的。”

縣試必須回客籍考,以是陸安康出了正月必定要回江西。

林栝猜出她的心機,隻緩慢地掃她一眼,又收回目光, 拱手揖了揖, “三女人。”

院子裡種得多數是低矮的冬青海桐之類,甚少有高大的樹木。直到進得二門,才零散見到紫薇、海棠、玉蘭等花樹。

嚴清怡不由一愣。

嚴清怡不敢朝他多看,朝陸致福了福, 恭聲問道:“姨父找我?”

等賀禮籌辦好,也就到了十月初六,雲楚青的生辰。

兩人穿戴披風並肩而立,彷彿一對姊妹花。

“林教頭?”嚴清怡訝然地喚一聲, 驀地發明林栝腕間一道長長的傷痕,上麵已經結了褐色的痂。

大姨母瞧蔡如嬌遲早披著大紅緙絲披風,也拿出一匹緙絲讓柳娘子還是給嚴清怡做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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