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笑著應是。

蔡如嬌笑道:“我也不曉得那裡來的,也許之前逛廟會買的,歸正我娘給我清算了一匣子各式玩意兒,我挑來挑去感覺這個不錯,正合適七八歲的小女人玩。這個九連環給雲家弟弟。”

嚴清怡苦衷重重地寫完信,複回到正房,交給林栝,“有勞林教頭,多謝。”

大姨母表情極好,“嗬嗬”笑道:“有你們倆在跟前,我能比平常多吃半碗飯。”轉眼又對嚴清怡嗔道,“你且記取,不準再提回濟南府。姨母不捨得你走,哪個走都不捨得。”

不由地皺了眉頭。

大姨母樂得“哈哈”笑。

大姨母瞧蔡如嬌遲早披著大紅緙絲披風,也拿出一匹緙絲讓柳娘子還是給嚴清怡做了件。

大姨母聽到陸安康就頭大,惱道:“彆提阿誰混賬東西,趕開春就攆他回故鄉,早早離了我纔好。”

嚴清怡道聲好,給雲楚青做了一支鵝黃色忍冬花和一支粉色芍藥花,又畫了隻螞蚱,讓秋菊還是繡了條帕子。

院子裡種得多數是低矮的冬青海桐之類,甚少有高大的樹木。直到進得二門,才零散見到紫薇、海棠、玉蘭等花樹。

也不知是幾時傷得, 傷得深不深?

雲楚青才九歲,怎能夠做得了這些。

嚴清怡驚奇地拿了手裡搖擺好半天,“好玩,我見過銀鈴鐺,不過都冇有你這個精美,你從那裡得來的,再有冇有了?”

將軍百戰死,懦夫十年歸。

她明白林栝要走軍功晉升的門路,可聽到他的決定,還是有說不出的心傷與擔憂。明天是殿前比試,拚得不過是個名次,就能受傷,到寧夏後,是與韃子真刀真槍地兵戈,還不得拿了性命去拚?

她本身是重活一世,比彆人多活了十幾年,也不肯定能掌好家。

聽聞此言,嚴清怡不便多待,忙尋個藉口回了西配房。

說完給陸安康的程儀,三人又商討給雲楚青的賀禮。

嚴清怡道:“姨母考慮得齊備,那我就繡個喜鵲登枝的筆袋給表哥,取個美意頭。”

“林教頭?”嚴清怡訝然地喚一聲, 驀地發明林栝腕間一道長長的傷痕,上麵已經結了褐色的痂。

聽聞此言,嚴清怡既悲且喜。

丫環笑道:“女人請的人未幾,就隻府上三位、淮海侯魏家的女眷,再有永昌伯彭家的女眷,女人已經把諸事安排安妥了,又特地請了永昌伯太夫人來坐鎮,冇有甚麼不便當的。”

舉止端方熟稔,明顯並非是因為宴客而特地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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