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冇有那種不堪入耳的聲音騷擾,嚴清怡可貴地睡了個囫圇覺,第二每天光大亮才醒。
李霖在椅子上坐下,就勢拿起一塊墨錠敲幾下,放在鼻端聞了聞,“這是頂好的鬆煙墨,已經放過幾年去了火,送人恰好,不管寫字還是畫畫都用得。”
林栝點頭,“隻說請你得空便去。”
嚴清怡跟在他身後,錯開半個身子的間隔,臉上的紅暈始終冇消下去,內心越模糊有絲甜。
林栝大喜, 伸手觸下她的手背,又極快地縮返來,像個做了好事怕被人瞥見的孩子。
李霖笑道:“這好辦,我打發人現買便是。mm幾時去,如果急的話,我這就叮嚀人。”
此時的李實, 正在李霖麵前把林栝罵了個狗血噴頭, “……本來順順鐺鐺的接出來, 正籌算送到西青大街的宅子上,誰知讓那臭小子半道截去了,孃的,這是騎在我頭上拉屎啊,這是分歧戴天之仇啊,我死也咽不下這口氣。”
林栝笑一笑,“費了些力量,但也冇有過分難堪……箱子是三少爺清算的,說是三女人的衣物。”
薛氏又問:“阿旻如何樣,他可好?”
正房的太師桌上擺著滿滿鐺鐺一桌子的文房四寶,兩位李女人正挨個兒挑遴選揀。
李夫人笑著嗬叱李霖,“不準欺負你mm……你連個秀才都冇考上,還說彆人。要換成你mm,狀元也考中了。”
薛氏看眼低眉順目標嚴清怡,又瞧瞧林栝,考慮會兒,應道:“也好,就費事林教頭陪著走一趟。”
嚴清怡道:“娘且放心,有祖母在呢,祖母把三弟看得跟眸子子似的,便是爹跟胡孀婦吵架他,也得顧忌一二,何況……三弟機警得很,不會虧損。”
“那我差人還是去買,趁便把嚴三娘這事兒給措置了。”李霖應一聲,倉促回到外院,一屁股坐在羅漢榻上,架起二郎腿想主張。
嚴清怡將事情啟事說一遍,薛氏少不得又落了淚,將嚴其華跟李實罵了個狗血噴頭。
買紙筆輕易,嚴三娘這事可不好辦。
李霖麵露幾分得色,“還不是李實阿誰蠢貨?他不知在那裡見到個女人,探聽了好幾個月,終究得知那人的住處了,明天就上門把人給搶了,誰曉得半路被林栝給截了胡。李實籌算今兒晚點再去湧泉衚衕接人。哈哈,等我尋摸個機會把李實找人假扮公差的事情捅出來,張培源和李豐顯就有得忙了,我們一家恰好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