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絕文書上明顯白白寫著,自此嚴清怡就不算嚴家人,與嚴其華全無乾係。左下角,一個暗紅色的手指印。

“那我差人還是去買,趁便把嚴三娘這事兒給措置了。”李霖應一聲,倉促回到外院,一屁股坐在羅漢榻上,架起二郎腿想主張。

一屋子主仆齊聲笑,唯獨李婉扭著身子不依不饒,“娘也跟著欺負人,你們都笑話我。”

正房的太師桌上擺著滿滿鐺鐺一桌子的文房四寶,兩位李女人正挨個兒挑遴選揀。

正說著,下人們把從李霖屋裡拿來的紙筆送出去,李夫人細細瞧過,點頭道:“這也算不錯了,兩刀紙,一盒墨再加一盒筆,三五兩銀子的東西就充足嚴家瞧的了。”

林栝大喜, 伸手觸下她的手背,又極快地縮返來,像個做了好事怕被人瞥見的孩子。

三年。

李妍開初還當閒話聽著,聽到最後感受不對勁兒,忙問:“那女人住在湧泉衚衕?是不是姓嚴,長得挺標緻,一雙大大的杏仁眼?”

林栝淺淺一笑,說了實話,“提著劍去的,把桌子砍了個角兒……你爹既然有過先前的話,再加上這張文書,你就不必再受他管束。”

嚴清怡反過來安慰她,“林教頭應允去找父親寫恩絕文書,如果能拿到,今後我就能跟娘在這邊住了。”

李霖瞭然,讚道:“mm想得殷勤,提及來,我那邊有些生宣和三五錠新墨,筆也有幾支,讓他們拿出去看看,合用得話就照著這個樣兒買。”說完,打發人往外院去取,又將屋裡丫環都叮嚀出去了,笑嗬嗬地說:“今兒倒是傳聞件樂子,知府家外甥跟李實對上了,正為個女人叫板呢。”

李霖不覺得然道:“mm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該曉得,甚麼人該交心,甚麼人不該交。這三年,爹一向跟知府較量,知府為著回京也冇少找人,說不定爹進京的事兒就是因為知府才遲遲不決。”

林栝又道:“明天早晨另有件巧事,從湧泉衚衕返來的路上碰到了李實……”

林栝點頭,“隻說請你得空便去。”

薛氏見到她既驚且喜。

“他敢?他要真敢動你一指頭,他那姨父也彆希冀分開濟南府。”李霖拍拍李實肩頭,“你吧,如果然看中那小娘們,就去搶返來。林栝也冇個住處,總不能把人帶回知府府裡,必定仍送回湧泉衚衕了,大不了再跑一趟,我就不信了,他還能一天十二個時候守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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