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栝淺淺一笑,說了實話,“提著劍去的,把桌子砍了個角兒……你爹既然有過先前的話,再加上這張文書,你就不必再受他管束。”
薛氏見到她既驚且喜。
知府跟同知是掌管一府的兩個最首要的官員。
李霖想一會兒,“對,是姓嚴,住在湧泉衚衕,是不是杏仁眼我不曉得,但必定標緻,李實那雙狗眼就看美人有目光。”
李夫人考慮好一會兒,對李霖道:“你mm的婚事要緊,不如保得嚴女人一次賣何家個好兒,順道也做件善事。至於李實跟林栝愛如何鬥就如何鬥,你不要往內裡摻雜,免得沾上一身腥。”
並且,以他現在的家世, 她算是高嫁。
李霖在椅子上坐下,就勢拿起一塊墨錠敲幾下,放在鼻端聞了聞,“這是頂好的鬆煙墨,已經放過幾年去了火,送人恰好,不管寫字還是畫畫都用得。”
嚴清怡道:“娘且放心,有祖母在呢,祖母把三弟看得跟眸子子似的,便是爹跟胡孀婦吵架他,也得顧忌一二,何況……三弟機警得很,不會虧損。”
正房的太師桌上擺著滿滿鐺鐺一桌子的文房四寶,兩位李女人正挨個兒挑遴選揀。
“那我差人還是去買,趁便把嚴三娘這事兒給措置了。”李霖應一聲,倉促回到外院,一屁股坐在羅漢榻上,架起二郎腿想主張。
薛氏又問:“阿旻如何樣,他可好?”
李霖笑道:“這好辦,我打發人現買便是。mm幾時去,如果急的話,我這就叮嚀人。”
李夫人笑道:“就是因為太好了不捨得送,這才遴選著選那合適的,”頓了頓,解釋道,“你何家表妹來的時候,結識了一名嚴女人,這嚴女人倒挺重情義,正月裡來送過東西,還說做夢夢見你爹升到京都任職。這陣子你爹托人到吏部說話,還彆說,文選司真有把你爹往京裡調的意義,但這事兒能不能成,詳細甚麼官職還不好說。你mm想問下嚴女人,她到底做的事如何的夢。嚴女人家裡有個要讀書的弟弟,就想著送點筆墨疇昔,也算是雪中送炭。豪門小戶,用不著這麼金貴的東西,可恰好家裡收著的都是上等墨錠,送去他們也不熟諳,倒不如今後留著送給識貨之人。”
他前腳剛攛掇著李實去搶人,後腳又得勸他撤銷主張,豈不是搬起石頭砸本身的腳?
李霖麵露幾分得色,“還不是李實阿誰蠢貨?他不知在那裡見到個女人,探聽了好幾個月,終究得知那人的住處了,明天就上門把人給搶了,誰曉得半路被林栝給截了胡。李實籌算今兒晚點再去湧泉衚衕接人。哈哈,等我尋摸個機會把李實找人假扮公差的事情捅出來,張培源和李豐顯就有得忙了,我們一家恰好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