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呃……”
芳芳明天穿了件鮮嫩的粉紫色碎花騎裝,在馬場裡眉飛色舞的跑來跑去,一張歡天喜地的俏臉飛揚著淺淺的紅暈,美麗得如同一枝初初盛開的鮮豔桃花。她向來冇有來過馬場,天然格外雀躍,看甚麼都感覺新奇,不管甚麼都要湊疇昔看一看、摸一摸。
袁從銘麵不改色,“爹爹也是愛女心切。小妹脾氣純真,太子為人也非常暖和,應當不會委曲了她。如此,或許是最好的歸宿了。”
他說得如此在情在理,之愷找不出辯駁的來由,何況,他能有甚麼態度來辯駁呢?
“嚴尚書是樸重的官員,當然是一事歸一事。何況,他說了,他兒子也有不懂事的處所。”
之愷無語的看著她神采飛揚的模樣,耐著性子道:“我有話問你,你不要隨便打斷我。”
有隻雄鷹爬升著在高空打了個迴旋,忽而又淩厲的振翅搏擊長空,遨遊著一掠飛過最高的山顛。看得芳芳連連擊掌喝采。
草原風輕雲淡,風景惱人,袁從銘表情自是不錯,話題也非常活潑,不斷的問這說那;之愷雖不是熱忱的性子,倒也落拓放鬆,兩手枕在腦後,有一搭無一搭的應著。閒談間袁從銘一向悄悄在瞟他,見他神情固然冷酷,目光倒是一刻也冇從芳芳身上移開過,不覺內心暗笑。
“哇!有老鷹!”芳芳指著天空鎮靜的大喊,“你看,你快看啊!”
他終究鬆開了手。
他略略鬆了幾分離勁,卻更加盯緊了她的雙眼,一字一句,冷硬得似從齒縫裡逼出來普通。
袁從銘淡淡一笑,“因為那些人都不是太子。”
“你……”他本來是籌算先撂幾句狠話恐嚇她,但是見她一臉懵懂天真的亢奮,一時竟冇能說出口來。躊躇了片刻,拐了個彎問道:“你……很聽你父親和大哥的話,是麼?”
之愷低低的道了一聲“好”,又問道:“那麼,你討厭彆人操縱你麼?”
“笨!踩馬鐙!”
“是麼?”之愷低頭嘲笑了一聲,兩手忽地丟開韁繩,一把抓住芳芳的肩頭,用力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麵對著本身,“袁芳芳,我有話問你,你務需求給我誠懇交代!”
之愷終究轉頭看他,“為甚麼?”
“不曉得如何上馬?”
一分開袁從銘的視野,之愷的神采就陰沉了下來。
芳芳一臉錯愕,又驚又怕,“你……到底在說甚麼,我……我曉得……曉得甚麼?”
袁從銘看他一眼,淺笑道:“是啊,養在深閨的丫頭,是很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