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柳尋衣斜靠窗邊,抬眼眺望銀河月色,心中幾次策畫著逃脫之計。
柳尋衣並未理睬洵溱的調侃,而是緩緩閉上雙眼,正色道:“我自知在災害逃,你們脫手吧!”
“你……”
柳尋衣眉頭一挑,苦笑道:“討回顏麵的意義就是費經心機地引我中計?”
“小老弟,我玉龍宮的飯菜可還合口味?”
現在柳尋衣也不再拘泥,非常蕭灑地與洵溱劈麵而坐,言談舉止中很有幾分開闊之意。
柳尋衣表示的越是淡然,洵溱就越是憤怒,嬌聲喝道:“你的命都在我手裡攥著,虧你還笑的出來。”
柳尋衣從未如此正兒八經地想過本身的身後事,固然他現在還能佯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笑看存亡的安閒姿勢,有模有樣的與洵溱、丁傲談笑風生。但實在柳尋衣的心早已沉到穀底,倘若洵溱真要他死,以眼下的局麵,他斷無活路。
“洵溱,不要與他逞口舌之爭?不如讓我一刀殺了他!”阿保魯冷視著柳尋衣,開口問向丁三,“丁三爺,你應當不會有甚麼定見吧?”
“不然呢?”柳尋衣襬布環顧著丁傲和阿保魯,聳肩道,“很明顯你和玉龍宮乾係匪淺,我已被你們囚禁於此,插翅難飛。不是輸了又是甚麼?”
“不!”洵溱婉兒一笑,柔聲道,“我想請丁三爺將此人交給我……帶走。”
“這是女子的物件。”洵溱拿起手帕和金釵細細打量著,抬眼問道,“是你老婆的?”
統統大好出息和無窮期許,在突如其來的滅亡麵前,顯的慘白而有力。戛但是止的人生,令這一刻的柳尋衣彷彿有些難以置信的恍忽。
當丁傲把他帶來玉龍宮,並派人替他療傷時,一度令柳尋衣自傲不會喪命於此,但彷彿此次他又猜錯了。揣摩再三,洵溱和丁傲皆與他非親非故,的確冇需求再留他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