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洵溱將冷冽的匕首悄悄貼在柳尋衣的臉頰上,“既然你這麼怕死,那就挑選活命吧!用你的內力擺脫繩索,然後殺了我和阿保魯,一了百了。”
“那就固然脫手……”
“你不殺我,不過是想像對於賈大人那樣對於我,操縱我達成你們的某種目標。”柳尋衣正色道,“士可殺不成辱,我柳尋衣寧死也不會讓步。”
“你們要殺便殺,休想讓我變成你們的傀儡。”柳尋衣難忍心中迷惑,終究開口突破了三人之間的沉寂。
“既然你已曉得我與玉龍宮乾係匪淺,那這第二件禮品想必也應當明白其來源……”洵溱並未理睬柳尋衣的反應,而是自顧自地持續說道。隻見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緩緩抽出丁三交給她的玄色竹筒,繼而順手扔給柳尋衣,笑道,“第二件禮品就是這幅玉龍宮方纔送給我的‘驚風化雨圖’!”
一聲喝令,烏黑一片的葉子林中,頓時從四周八方傳來一道道短促而喧鬨的腳步聲,緊接著在柳尋衣四周,一道道火光敏捷燃起。眨眼間,起碼有過百名手持火把的西域刀手,從林中竄出,將洵溱、阿保魯和柳尋衣三人圍的水泄不通。
反觀洵溱倒是處之泰然,麵無懼色。除了方纔在柳尋衣俄然脫手時她稍顯惶恐以外,便是再也看不出半點慌亂之意。
頭前帶路的洵溱緩緩停下腳步,神采古怪地望著柳尋衣,道:“我冇有殺你,莫非你不該對我心存感激嗎?”
麵對心機竄改莫測的洵溱,柳尋衣已經模糊感遭到一絲用心戲耍本身的意味。
“你能夠走了。”洵溱道,緊接著又諱莫如深地彌補一句,“回洛陽賢王府。”
“你若想殺我,在玉龍宮時大可脫手,又何必比及現在?”柳尋衣這回不再胡塗,大義淩然地站在一群惡狼般的西域刀手中,嘲笑道,“你方纔算準我不會殺你,現在我也算準你一樣不會殺我。”
“彆動!”不等怒不成遏的阿保魯脫手,柳尋衣倒是俄然輕喝一聲,匕首順勢下壓,洵溱黛眉驟蹙,直嚇的阿保魯倉猝停下本身的行動,又氣又恨地瞪著一雙血紅大眼,恨不能將柳尋衣剝皮抽筋。
“那你奉告我,你之前還是東府天機閣的柳少保,為何俄然搖身一變又成了賢王府的人?”洵溱問道,“休想胡編一些來由來敷衍我,賢王府是賢王府,天機閣是天機閣,我雖不是你們中原人,但卻也曉得朝廷官差和江湖權勢一貫井水不犯河水,底子不成能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