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唸了?”
洵溱此話令柳尋衣又驚又疑,他實在想不明白洵溱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甚麼藥?洵溱費經心機引他入局,但最後關頭卻不殺他。不但將他救出龍潭虎穴,並且現在還用心給他製造反殺脫逃的機遇。
“那你奉告我,你之前還是東府天機閣的柳少保,為何俄然搖身一變又成了賢王府的人?”洵溱問道,“休想胡編一些來由來敷衍我,賢王府是賢王府,天機閣是天機閣,我雖不是你們中原人,但卻也曉得朝廷官差和江湖權勢一貫井水不犯河水,底子不成能混為一談。”
洵溱漫不經心腸問道:“你到底抵擋還是不抵擋?你若抵擋,我便給你機遇。你若不抵擋,那我現在就殺了你!”說到最後,洵溱俄然將匕首朝柳尋衣的眉心虛晃一下,直嚇的柳尋衣下認識地縮了縮脖子,洵溱倒是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你想的美!”阿保魯橫身將洵溱護在身後,繼而口中收回一聲冷喝,“還不現身?”
“既然你已曉得我與玉龍宮乾係匪淺,那這第二件禮品想必也應當明白其來源……”洵溱並未理睬柳尋衣的反應,而是自顧自地持續說道。隻見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緩緩抽出丁三交給她的玄色竹筒,繼而順手扔給柳尋衣,笑道,“第二件禮品就是這幅玉龍宮方纔送給我的‘驚風化雨圖’!”
洵溱話音未落,柳尋衣本來被死死捆綁在身後的雙臂,已是俄然發力,刹時將麻繩掙斷,還不等阿保魯有所反應,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出右手,一把攥住洵溱的皓腕,左手重推一掌打在洵溱肩頭,直將她向後逼退兩步。與此同時,柳尋衣攥著洵溱皓腕的右手猛地反向一揮,洵溱畢竟是個女人,其力道又如何能與柳尋衣比擬?故而掙紮不及的她眨眼就被本技藝中的匕首,死死壓在本身的玉頸上。
“不然我又豈敢等閒嘗試?”洵溱滿臉對勁地從阿保魯身後走出,輕笑道,“柳尋衣,你又被我騙了一次。”
“你究竟想做甚麼?”柳尋衣眉頭舒展,凝聲問道,“你設想害我又不殺我,現在反而鼓動我抵擋,你到底安的甚麼心?或者說,你又想如何戲耍我?”
“柳尋衣。”洵溱俄然開口,眼神中出現著一抹鄙夷之色,嘲笑道,“柳大人,莫非你真覺得本身是甚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你究竟是高估了本身?還是低估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