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帝緩緩點頭,將韓玠看了半晌,道:“你坐下說話。”

背上的傷口分離,紗布通過他的肩膀繞到胸前,謝璿半跪在那邊,伸臂去解紗布。韓玠肩寬腰瘦,謝璿每一圈兒繞疇昔都得湊前,身子不時貼著他的後背,那熟諳的暖熱體溫便毫無諱飾的傳來,乃至偶然韓玠還要趁機揩油,握住她的手臂,轉頭吻她的臉頰。

幸虧有謝璿在中間,將丫環揮出帳外以後,他便將謝璿摟進了懷裡。

元靖帝愈發心疼,繼而便是憤怒,“是朕忽視了,這都城戍衛竟鬆弛至此。”

略微空茫的眼神,嵌在蕉萃而肥胖的臉上,與疇前貴氣矗立的王爺差異。

“快躺下,不必多禮。”元靖帝忙將他按在床榻上,“朕聞聲你受了傷,很擔憂就過來看看。朕已經宣了最好的太醫,本日起就住在你府上給你療傷。”

芳洲瞧著那筆挺跪著的太醫,問是如何回事,那太醫謹慎翼翼的回稟了,還低聲彌補道:“臣不敢違背王妃之命。”

謝璿點頭道:“王爺冇說是誰,兒臣也不敢問。”

此時謝璿正在盥洗,韓玠正靠著軟枕看書,順手將那書卷擱在中間,“放在那邊。”

那太醫跪在內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王爺昨晚重傷返來,太醫換了藥以後還在昏睡,父皇這邊請。”

元靖帝坐得近了些,看著較著蕉萃的兒子,衰老的神態裡畢竟添了慚愧。

“嗯。”韓玠嘴角微動。

歎了口氣,元靖帝靠近了細看韓玠,便見他緩緩展開了眼睛。

“青衣衛?”元靖帝一愣,轉頭問高誠,“是你說的那幾個?”

打擊來得太快,叫人頭暈目炫。

謝璿便施禮道:“王爺昨晚冒雨返來時染了風寒,腰背上都有很重的傷,一進屋就暈倒在地上,路都走不動了。請了太醫來瞧,傷口很深,差點傷了肺腑,傷口上另有毒,太醫用了好久才清理完。這中間他一向昏睡,那風寒倒是漸漸的退了,隻是傷處不能立時病癒,斷斷續續的醒了幾次,隻說是一起上遇襲好幾次,迫不得已才與儀仗分開伶仃返來,誰曉得都城外的埋伏更甚,要不是他搏命闖返來,恐怕就見不到父皇了。”

“何止心狠手辣?”元靖帝嘲笑了一聲,肝火盈胸之下,有些情感便掩蔽不住,“能在都城外如此行凶,可見那些人來頭不小,他們哪來的人!”

他立在榻邊,謝璿想要上前喚醒韓玠的時候,元靖帝卻揮揮手,表示她不必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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