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忙說：“可惜個好端端的女人，隻是如此就不當的。更可愛那媒婆說，惠大人家聞聽我們九爺也是跛足，說這也天聾配地啞，天生一對兒，地造一雙了。”
大太太聽了我的話獵奇地問：“為何呀？”
五姨太噗嗤一笑道：“九mm新來，不知這此中的很多原因。府裡現在獨一一處泡溫湯的地點，隻在你八姐姐的漪瀾苑，那但是老爺當初金屋藏嬌的地點，不得外人擅入的。便是你五姐姐我，都不得而入呢。”
“前番將個選親的事兒交給你們去做，誰想挑來一個瘋瘋顛癲的曹蒹葭，反糊裡胡塗鬨出一場兄占弟婦的醜事。”大太太嫌怨地瞟一眼五姨太，冷冷道。五姨太則看我一眼，似是表示，選中曹蒹葭，也是我昔日承認的。
風吟堂前擺下一排長案，自二姨太、五姨太、七姨太、九姨太及我和萬嬤嬤紛繁入坐，賣力初度遴選才子。我們麵前設一把椅子，坐著一臉笑著花的媒婆，舌燦蓮花地報告各自薦來的蜜斯的仙顏。
我看一眼二姨太，二姨太噗嗤一笑道：“本來這惠蜜斯是個獨眼龍，瞎子。”
我感喟道：“那惠蜜斯倒是可惜了，可貴的豐度，生得也是極美的。但總不好委曲了九爺。”
我便好好掌控這機遇，為九爺選親，以證明給周懷銘和世人看，我同九爺懷鑠是明淨的。
我不過隨口說，五姨太卻俄然發起道：“何必那麼費事，mm何不去漪瀾苑的溫湯池去泡澡呀。地熱溫湯最是養顏的。”
待我將小像拿給大太太看，她也幾次點頭道：“辛苦了瀾兒了，公然是個心機周到，做事可靠的。”
“如果事事皆由大太太事必躬親，怕也是白費了大太太的工夫，如果如五姐姐的體例，卻也不免各花入各眼的疏漏。反不如，我等姐妹臨時一道替大太太初度遴選，隻需大太太將這選妻的評判條目一一肯定，我們隻需依著條目去評判出這些才子的甲乙丙丁，相互間評判時各不準通氣。統統的評判成果收去同一彙總，將高者留，低者出，五六雙眼共選的人物，料無大的疏漏的。大太太隻需從那初選中的人物中去遴選個十人出眾的再次批評，或就有個定論。”
九爺娶妻一事因而成為剋日府裡大家群情的話題。
我此話出口，內心倒是模糊的痛。或是九爺尚且不知我們就要為他安排下一名素未會麵的女人，作為他此生的結嫡老婆。想起他領我去深穀寒潭飛瀑下去看那空穀幽蘭，執我之手說出那番悔不當初的話，我的心便一陣忐忑不安。九爺，我如此推波助瀾在他婚事上，是否對他過分絕情？隻是現在我若不插手，更不知她們要替九爺選出何報酬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