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畫架上懸著所薦蜜斯的畫像,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大姐姐過讚了。”我盈盈含笑略帶些羞怯,但餘光掠見致深在冷靜打量我,眸光頗是尋味。我捧了梅子露在飲,一分神,恰被嗆了一口,不覺咳嗽一陣。冰綃來為我捶背,嬤嬤遞來嗽盂,一番繁忙時,五姨太體貼道:“語多傷氣,mm還是緩緩吧。”
“啊,可惜了,可惜,阿彌陀佛。”大太太閉目誦經。
我一番話說出,大太太幾次點頭,終究暴露些笑容對萬嬤嬤說:“公然八姨太是個靈慧的。這體例使得。”
我們在家世、德行品德、才調、麵貌等項上一一給出分數,如此在丫環們迎來送往中,一日見了足足三十位媒婆。晚膳時,怠倦不堪的世人聽我向大太太和老爺一一陳述為九爺選妻的成果。偏我說得繪聲繪色的,仿如在報告一個個動聽又逗笑的故事,一日的辛苦都在笑聲中散去。
“不當!各花如各眼,如果漏過藏匿了該選的,豈不錯過好姻緣?”大太太才聽五姨太言罷,一語打斷否了她的主張,毫不包涵麵。自我們入宮又回府這一遭後,我被太後封為郡主,致深現在又有了新寵,府裡格式已變,大太太對五姨太昔日的顧忌彷彿不在了,言語裡也有了幾分的針鋒相對。
我的麵色一沉,自六姨太他殺在露華濃溫湯院,那口溫湯便被填平了。現在,府裡獨一可泡溫湯的去處,便是致深賜我的那漪瀾苑中的幽蘭軒蘭花叢中的那口地熱溫湯池。隻是那漪瀾苑是我和致深私密相處之處,深藏了我們多少歡娛恩愛的光陰。我二情麵愛淡去,獨一留下的就是漪瀾苑中的統統,更有那清幽葳蕤的蘭花。
大太太日日在後堂傳見那些媒婆,忙得不亦樂乎。九爺自幼失了父母,是兄嫂扶養長大成人,府裡大家儘知。大太太常日禮佛待人冷酷,對九爺卻疼惜一如己出的孩子普通。九爺對大太太更是恭敬有加。在九爺結婚一事上,大太太現在更是不得草率。
“前番將個選親的事兒交給你們去做,誰想挑來一個瘋瘋顛癲的曹蒹葭,反糊裡胡塗鬨出一場兄占弟婦的醜事。”大太太嫌怨地瞟一眼五姨太,冷冷道。五姨太則看我一眼,似是表示,選中曹蒹葭,也是我昔日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