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魚一喝,一個門子撞起膽量問道:“你……你們想乾甚麼?這兒但是太守府!”
這時聽憑怨終究大怒,要活活打死她,吉利卻似了了一樁心願似的,懸起的心也放了下去。神態這一放鬆,藥性頓時湧入腦海,麵前天暈地轉,看到的人物也恍惚起來,但她心中卻非常的歡樂。
李魚道:“李某正在飲宴間,未曾防備,中了那妖人的妖法,以是才昏倒疇昔。現在已經廢除了那妖人的妖法,復甦過來。據我掐算,那妖人賊心不死,現在已經潛入太守府,企圖被太守倒黴!太守危矣,速速救人呐!”
任怨扭頭往外一看,不由也嚇了一跳,院子裡官兵、捕快、不夫君、看熱烈的老百姓……一個個呆呆地站在那邊,抻著脖子,彷彿一群“賣呆”的鴨,如何來了這麼多人?
李魚道:“現官不如現管!你這個太守的話,眼下的他們,可一定肯聽!”
門前怕不有幾千上萬的人,一聽李魚說話,儘都摒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看他。李魚道:“諸位,爾等可知,那刺客為何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又為何逃之無蹤,滿城搜刮不見形影?因為……他們當中有妖人!有妖人作法!”
發覺被他抱在懷裡,吉利頓時便掙紮起來:“放……放開我!要殺要剮,都隨你,不……不準碰我……”說著,她另有力地抬起手,想去插李魚的眼睛,卻被李魚一把攥住。
此時,夜色將晚,任太府是不吝於那點燈油的,兩個門子剛出了府門,正籌算點亮門前燈籠,見此一幕,不由目瞪口呆。若非見那衝在前邊的儘是身著赧黃色禮服的官兵,曉得不是暴動或山賊下山,兩個門子早已逃之夭夭。
李魚大聲疾呼道:“爾等還愣著做甚麼,太守中了妖法啊!你們看他,衣冠不整,眼睛發紅,還欲刁悍民女,這是一方太守會做的事嗎?這恰是入魔的征象啊!
李魚鼻子一酸,哽咽隧道:“吉利!是我!你看清楚,是李魚哥哥來了!”
任怨見他抱了人要走,就憑任怨那睚眥必報的性子,吉利當眾折他顏麵,他就不吝放動手腕如此抨擊,更何況是現在這類環境。一時候也顧不得屁股上的傷口了,從地上儘力爬起,便追了上去,大喝道:“來人!給我抓住他!”
這句話一下子點醒了幾個“聰明”些的軍校和不夫君:“對啊!太守老爺這般模樣,較著不普通啊!明顯是中邪了!”既然是中了邪,那他們綁的就不是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