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又轉向任怨,任怨仍然坐在地上,下身隻著小衣,上身赤裸著,袒著一個大肚腩,雙乳下垂,好像彌勒,臉上淚水涔涔,眸子紅腫,好不狼狽。
任怨慾念大熾,不等衣服脫完,便迫不及待地甩開兩個丫環,猛撲上去,奸笑道:“賤婢,叫你嚐嚐老夫的……哎喲!”
此時,夜色將晚,任太府是不吝於那點燈油的,兩個門子剛出了府門,正籌算點亮門前燈籠,見此一幕,不由目瞪口呆。若非見那衝在前邊的儘是身著赧黃色禮服的官兵,曉得不是暴動或山賊下山,兩個門子早已逃之夭夭。
李魚咬牙切齒隧道:“我說你是蠅蚋鼠輩!混賬混蛋!農家蠢奴,賊獠癡漢!你個千刀萬剮的畜牲,我日你親大爺!”
世人聽了不由麵麵相覷,這但是利州太守啊,誰敢抓他?太守何許人也?這麼說吧,他就相稱於省委書記兼省長兼省人大主任兼省政法季書記兼省公安廳廳長兼省高法院長兼省稅務局局長……
李魚鼻子一酸,哽咽隧道:“吉利!是我!你看清楚,是李魚哥哥來了!”
幾個執戟長、不良帥、坊正等大小有個職銜的人也都起了猜疑之色,湊到李魚麵前,此中一人低聲問道:“小神仙,這裡但是太守府啊!你是說,那刺客是太守府的人?”
第074章 驅魔人
李魚心機一轉,回身看向世人,高舉雙手大聲呼喊道:“諸位,諸位,且聽李魚一言!”
兩個丫環還要替吉利撤除衣衫,吉利有力地掙紮抵擋,任怨對勁洋洋地踱到胡床邊,緩緩伸開雙臂,叮嚀兩個丫環道:“她的衣裳,由老夫親手來扒!哈哈,來,給老夫寬衣!”
花廳內裡,吉利被兩個丫環拿去了口中破布,反綁的雙手也被解了開來,倒在胡床上,咻咻地喘氣不已。藥性已經發作,她的眼皮沉重非常,但她一次次儘力地掙紮著,不肯閉上眼睛。
權力大得一塌胡塗,誰敢抓他?
狗頭兒被擠到一邊,急得跳腳,這時李魚一把扯過他,對他私語幾句,狗頭兒倉猝點頭,興沖沖跑開了。半晌的工夫,狗頭兒一手捏著鼻子,一手端著個大糞勺跑了返來:“借光借光,彆蹭身上,驅魔的金汁來了!”
李魚咬牙切齒地罵道:“任太守!你這小我渣!”
李魚前半段還學著管教員的口頭禪,後邊倒是用上了本身的罵人話,任怨身為一方太守,有多久未曾被人罵得如此狗血淋頭了?一時候隻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