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將深藏在內心好久的話全都說出來,皇甫酈不由哽咽起來,痛心疾首當中潸然淚下,眼淚順著鼻翼流到嘴邊,一種苦澀的滋味充滿心頭。
“孩兒之以是對李家叔侄心存惡感,並不是因為他們身居高位,而是因為他們心胸不軌,詭計謀奪漢室江山。此前他們行事固然乖張,卻另有所顧忌,多少還顧忌天子威儀,不敢明目張膽地淩辱陛下。現在倒好,不但將皇宮內院嬪妃侍婢侵犯為妾,還大肆剝削皇室供應,乃至於將陛下餓得有力上朝。這但是我堂堂大漢王朝的當明天子,莫非李傕老賊籌辦餓死陛下不成?”
“為伍?嗬嗬嗬,你實在想說同流合汙吧?”皇甫嵩點頭輕笑道。
話音稍頓後,皇甫酈彷彿是壓抑了很長時候,不吐不快,此番倒是要一口氣將積存在內心好久的話全數說出來。
“呃!”皇甫酈神情錯愕地看著皇甫嵩,急聲道:“父親何出此言?自古以來便是父債子償,子代父過。如若董承運營之事敗露,孩兒甘心替父受過,豈有讓父親代兒受過之理?”
如此顯赫之戰績,為父撫心自問,亦自歎弗如。早在兩年前,為父對李家叔侄亦是心存敵意,曾悔怨過當初冇有聽你之言,儘早領受西涼雄師,倘若如此,便不會有李家叔侄把持朝綱之事了。但這兩年來,為父垂垂竄改了初誌,乃至偶爾還會光榮當初的決定,西涼軍落在李利手裡,遠比握在我皇甫嵩手裡的用處大很多。現在西涼全境一片平和,整整三年已無戰事,百姓安居樂業,衣食自足,有此子占有西涼,實為西涼百姓之福!”
因為他已經冇有需求再藉著壓抑天子而舉高本身職位了。時至本日,他李文昌的身份職位已然超出於群臣之上,封侯拜相、三公九卿,予取予奪,隨他情願,想要甚麼官爵本身草擬一道聖旨蓋上天子印綬便可,不必向任何人叨教。但是,唯獨占一樣他目前還不會也不敢僭越,這便是自主為王亦或是逼迫陛下禪位。
目睹皇甫酈這般神情,皇甫嵩微微點頭,輕聲感喟道:“哎,看來為父說對了!酈兒啊,一向以來你兄長身材孱羸,我待你如同己出,但願將來你能擔起全部皇甫家的重擔,持續家屬命脈。但是,如果你一向抱著對李家仇視的態度,那麼為父現在便可斷言,皇甫家屬必將斷送你手裡,你會扳連統統族人走上不歸路。乃至完整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