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熱莫如此說,孩兒聽了內心難受。”
看到自家孩兒淚流滿麵,皇甫嵩心中淒然,眼神不由暗淡下來,但隨即便規複如初,神情趨於安靜。
話音稍頓後,皇甫酈彷彿是壓抑了很長時候,不吐不快,此番倒是要一口氣將積存在內心好久的話全數說出來。
現在,函穀鏖兵數月,一舉挫敗中原九路諸侯,李賊又將挾大勝之師班師回朝,屆時不知又該如何淩辱陛下。更有甚者,此番李賊以孤軍之力獨戰諸侯盟軍,以一己之力力壓群雄,必定愈發不成一世,說不定他敢直接逼迫天子讓位,僭越帝位。果然如此的話,我皇甫家世受皇恩,久食漢祿,漢室若亡,我皇甫一族另有何臉孔苟活於世?”
“呃!”皇甫酈神情錯愕地看著皇甫嵩,急聲道:“父親何出此言?自古以來便是父債子償,子代父過。如若董承運營之事敗露,孩兒甘心替父受過,豈有讓父親代兒受過之理?”
“我兒好胡塗啊!”
去歲,李利自江南遊曆返來,竟要乘鑾駕入城,並且還挾持陛下親身到城門口驅逐。隨後,此子竟然棄天子於不顧,單獨乘坐鑾駕招搖過市,直至皇宮殿火線才罷休。如此行動,那個不知其狼子野心,那個不曉其欲取漢室而代之,詭計謀取漢室江山。
目睹皇甫酈這般神情,皇甫嵩微微點頭,輕聲感喟道:“哎,看來為父說對了!酈兒啊,一向以來你兄長身材孱羸,我待你如同己出,但願將來你能擔起全部皇甫家的重擔,持續家屬命脈。但是,如果你一向抱著對李家仇視的態度,那麼為父現在便可斷言,皇甫家屬必將斷送你手裡,你會扳連統統族人走上不歸路。乃至完整毀滅。”
“孩兒之以是對李家叔侄心存惡感,並不是因為他們身居高位,而是因為他們心胸不軌,詭計謀奪漢室江山。此前他們行事固然乖張,卻另有所顧忌,多少還顧忌天子威儀,不敢明目張膽地淩辱陛下。現在倒好,不但將皇宮內院嬪妃侍婢侵犯為妾,還大肆剝削皇室供應,乃至於將陛下餓得有力上朝。這但是我堂堂大漢王朝的當明天子,莫非李傕老賊籌辦餓死陛下不成?”
語氣一頓,皇甫嵩緩口氣後,直盯盯地諦視皇甫酈,沉默半晌後,幽幽說道:“為父曉得你一向看不慣李傕叔侄二人的所作所為,以為他們本日所具有的統統本來應當屬於我們皇甫家。為父冇有說錯吧?”
“呼呼呼這僅僅是李傕老賊的肆意妄為罷了,再看看李利小賊又做了甚麼。小賊自恃功高,儘情兼併少帝劉辯之遺孀唐姬,踩踏大漢禮法,好色成性,前後迎娶三妻八妾,並且不問出身,凡是姿色上佳者悉數歸入門庭,端是徹頭徹尾的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