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滇無瑕含笑對李暹說道:“暹弟,你可彆忘了,姑臧城是你大哥的老巢,郡守府周遭數十裡以內的一草一木,他都瞭如指掌。說不定啊,你大哥在內裡金屋藏嬌呢,徹夜便是出去和紅顏知己私會去了!嗬嗬嗬———”
“為弟代亡父伸謝兄長大恩,統統全憑兄長叮嚀,為弟無不順從!”樊勇熱淚盈眶,俯身膜拜道。
實際上,時下大漢境內喚作“武侯亭”的村鎮極多,名頭清脆,說出來有底氣,讓村民們感受很有麵子。
“金屋藏嬌,你們可真會往外捅詞兒!”李利臉上微微發慌,粉飾地說道。
“呃。這個、、、、、、”李利千萬冇有想到,表麵粗暴的弟弟李暹竟然如此心細。看人很準。當真是將李欣等人當作親人對待。隻是弟弟的一番勸諫之言,卻讓李利頗感欣喜之餘,又有些難堪。當即他拍拍李暹的肩膀,點頭說道:“好,這纔是我李利的弟弟!昨夜之事是為兄考慮不周,隨後我會給你四嫂報歉的。必然不會讓她活力。不過我剛纔給你說的話,你也要記著,臨時不要說出去。還是那句話,你幾個嫂子現在都有身了。不能活力。”
青山綠水間,山下溪水清澈,潺潺活動;山脈連綴起伏,古樹參天,枝繁葉茂。
“大哥,我、、、、、、”看到李利滿臉寒霜的神采,樊勇頓時酒醒了,滿臉愧色地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端是一處沉寂清幽的避世隱居之所。
目睹弟弟李暹打動得落淚,李利策馬與他並駕齊驅,悄悄拍拍弟弟的肩膀,和聲說道:“我們兄弟倆自幼父母雙亡,我便罷了,母親歸天時我都已經十歲了,可你當時還小,常常穿我的舊衣服。現在為兄已經立室了,理應把你照顧好,你幾位嫂嫂每次給我做一件衣服,就會給你也做一件。自古有言,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嫂嫂給你做衣服也是應當的,我們是親兄弟,不必計算這些。”
看到樊勇躊躇不決的神采,李利曉得他想守滿孝期,當即和聲說道:“二弟已經在此守靈三個月了,樊叔英魂不遠,亦感欣喜。但是,自古忠孝不能分身,現在我西涼雄師西征,恰是用人之際,二弟怎可袖手旁觀,坐守於此?何況我與暹弟的名字皆在碑文之上,天下何人敢驚擾樊叔安眠,誰敢擅動墳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