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水間,山下溪水清澈,潺潺活動;山脈連綴起伏,古樹參天,枝繁葉茂。
“兄長,我們這是要去那裡呀?昨日兄長命令統統西征將領明天到郡守府議事,現在我們已經出城了,軍政議事如何辦?”策馬揮鞭當中,李暹扭頭對李利大聲問道。
李暹聞言後,憨憨地傻笑,以為嫂子是在安撫他。不過,經滇無瑕這麼一說,他倒也放心了,起碼不消擔憂自家兄長的安危。
端是一處沉寂清幽的避世隱居之所。
輕步走到宅兆前,李利擺手錶示李暹不要說話,揮手讓親兵將祭品擺在墓碑前。
翌日,李利、樊勇和李暹三人再次來到樊稠墓碑前,焚香祭拜。但見墓碑上鮮明刻著“漢右將軍、萬年侯樊公稠之墓”,右下角篆刻著幾行小字,彷彿是他們三兄弟的名諱。自此以後,單憑碑文右下角李利二字,這座宅兆便不亞於三公陵寢,長年有扈從賣力打理,每逢骨氣,周邊各郡縣官吏以及鄉亭佐吏都會前來焚香祭奠。
李暹聞言拂袖抹掉眼淚,點頭說道:“兄長,幾位嫂嫂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小弟恭敬她們。真的將她們視為兄嫂慈母。有些話小弟明知不該說,卻也要說。兄長昨夜之事極其不當,出去之前應當給四嫂說一聲,免得她為你擔憂。小弟昨夜派人四周找你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但是四嫂還冇有安息,一向在等你。這還隻是在姑臧城,倘若在長安的話,隻怕幾位嫂嫂都會等你返來。另有,幾位嫂嫂都是識大抵、明事理的人。兄長如果看上誰,完整能夠說出來,以小弟猜想,嫂嫂們必定會同意的,她們都不是善妒之人。”
“啊!”李暹聞言微愣。既而欣喜地說道:“莫非兄長要去看望二哥?太好了,小弟早就盼著這一天呢!哈哈哈———”
墓碑矗立,鬆柏環抱,綠樹成蔭,頗具氣勢。
“嘿嘿嘿!”李暹憨笑著說道:“兄長固然放心,你不讓小弟說出去,小弟包管不奉告任何人。不過、、、嘿嘿嘿!小弟就是有些獵奇,這是第幾個嫂子了,第七還是第八個?”
實際上,時下大漢境內喚作“武侯亭”的村鎮極多,名頭清脆,說出來有底氣,讓村民們感受很有麵子。
東山坳,一眼望去,鬱鬱蔥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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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樊勇躊躇不決的神采,李利曉得他想守滿孝期,當即和聲說道:“二弟已經在此守靈三個月了,樊叔英魂不遠,亦感欣喜。但是,自古忠孝不能分身,現在我西涼雄師西征,恰是用人之際,二弟怎可袖手旁觀,坐守於此?何況我與暹弟的名字皆在碑文之上,天下何人敢驚擾樊叔安眠,誰敢擅動墳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