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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李暹憨笑著說道:“兄長固然放心,你不讓小弟說出去,小弟包管不奉告任何人。不過、、、嘿嘿嘿!小弟就是有些獵奇,這是第幾個嫂子了,第七還是第八個?”
輕步走到宅兆前,李利擺手錶示李暹不要說話,揮手讓親兵將祭品擺在墓碑前。
“大、、、哥!”坐在墳塚中間已然半醉的樊勇,終究發明有人靠近墓碑,因而他驀地回身,扒開遮住雙眼的蓬亂頭髮,卻看到李利站在墓碑前一臉莊嚴地焚香祭拜。
隨即他扭頭看向山梁,急聲道:“呃,兄長快看,二哥還是坐在樊叔墓碑前喝酒發楞!”
李利擺手說道:“不必解釋了,我曉得你內心想甚麼。樊叔之死,有我一份罪惡,如果冇有南郊之戰,他底子不會死。我此行帶來了篆刻碑文的匠師,讓他重新刻上諡號;彆的,在你的名字兩邊再添上我和暹弟的名字,我居左,暹弟居右,你是孝子理應居中。唯有如此,樊叔泉下有知,亦可瞑目。自此今後,隻要我李利活著一日,樊叔的宅兆便無人敢動,能夠長眠於此,坐看世事滄桑,與這青山碧水共存!”
東山坳,一眼望去,鬱鬱蔥蔥。
山坳東南山梁上,有一座新葬的宅兆。
“啊!”李暹聞言微愣。既而欣喜地說道:“莫非兄長要去看望二哥?太好了,小弟早就盼著這一天呢!哈哈哈———”
人死如燈滅,不管樊叔生前如何對待我李利,但我始終以為他是值得尊敬的長輩,與二弟一樣視他為父。現在逝者已逝,二弟切莫自暴自棄,樊叔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你這般頹廢下去。本日我們三兄弟暢懷痛飲一番,待工匠刻好碑文以後,你我兄弟再來祭拜,然後隨我一起返回姑臧城。不知二弟意下如何?”
墓碑矗立,鬆柏環抱,綠樹成蔭,頗具氣勢。
祭拜以後,李利看著墓碑上的銘文微微皺眉,扭頭看向身著粗布衣、披頭披髮、肮臟不堪的樊勇,沉聲道:“早在兩月前,我已上疏陛下,加封樊叔為右將軍、萬年侯,二弟你不曉得嗎?何況碑文上獨一孝子之名,為何冇有刻上我和暹弟的名字?昔日我等三兄弟結義之時便對天賭咒,義同存亡,樊叔不但是你的寄父,也是我和暹弟的寄父!”
實際上,時下大漢境內喚作“武侯亭”的村鎮極多,名頭清脆,說出來有底氣,讓村民們感受很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