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天無二日[第2頁/共3頁]

芸娘微微皺起眉頭,她曉得丈夫對劉大師冇甚麼好感,但兒子恰好看上了她的侄女劉荷,三天兩端往太白樓跑,爹孃的話底子聽不進耳,又有甚麼體例。兒大不由爺,何況劉荷她也見過,脾氣長相併冇甚麼不當,獨一的題目是他們攀附不起。

杜老闆愣了一下,謹慎翼翼問道:“客長不是開打趣吧?”

杜老闆雙手亂擺,道:“那小子是癩蛤蟆想——劉荷女人是劉大師的侄女,將來遲早要執掌太白樓的,我們做小本買賣,一年忙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攀附不起!”

“公子莫不是看上了太白樓的劉荷女人?”

午後熙暖的陽光照落花架,藤蘿在風中扭捏,光影狼籍,郭傳鱗坐於石鼓凳上,任憑涼意一點點伸展。

郭傳鱗把玩動手中的酒杯,道:“相逢即有緣,我倒是曉得劉荷女人在那裡,有體例讓公子見上一麵。”

熱粥鮮美非常,是熟諳的味道,郭傳鱗舉箸吃得乾清乾淨,然後把老闆叫來,問他這粥是誰做的。“是賤內經心熬製的,客長還對勁嗎?”杜老闆非常對勁,這不起眼的一碗粥,是他買賣昌隆的法門,不知博得了多少轉頭客。

“芸娘,如何你來上菜!佶兒呢?”

杜老闆躊躇了半晌,畢竟是心疼兒子,吞吞吐吐道:“如果客長能成全此事……”

“不是。”

杜老闆一疊宣稱是。

芸娘歎了口氣,舉步回到丈夫身邊,道:“客長熟諳劉荷女人嗎?”

郭傳鱗道:“不過天下冇有免費的午餐,我也有一事相求。”

這一日,天高雲淡,丹桂飄香,郭傳鱗沿著櫛比鱗次的商店走了一回,看了一起,感覺腹中有些饑餒,隨便拐進一家叫“杜記”的小酒館,點了一壺酒,幾碟小菜。

芸娘歉意地看了郭傳鱗一眼,推著兒子今後堂走去,母子連心,實在有些心傷。

杜老闆歎了口氣,苦笑道:“是啊,就這麼一個兒子,本想把酒館交給他辦理,不過他那性子——唉,唉……讓客長見笑了!”

韓兵夜上落雁峰,神不知鬼不覺擄去郭、秦二人,令厲軾極其惱火,他動用了手頭統統的明線暗線,花了大力量清查閔逵的下落,下死號令斬草除根,不留活口,馮笛不折不扣做到了這點。閔逵的屍身已被官府移走,除了他以外,另有一良庖子,四個僮仆,屍身都拋在後院的井中,塞得結健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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