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見侯爺。”陸聞鶴忐忑的開口。
還剩了少量紙片未曾謄寫,可現在已能定陸聞鶴扯謊,霍危樓便不必她再抄了,現在時候已經子時過半,夜色已極深了,薄若幽正躊躇是否要告彆離府,陸聞鶴被寧驍捉返來了。
陸聞鶴點頭,“那是我母親的陪嫁,這些年也隻留下了那麼一處小鋪子罷了,那邊平常買賣清冷,隻是前麵帶個小院子,我有一間書屋在那邊,我……”
霍危樓冇好氣的擺手,“找個穩妥的人來治,再派人去梁記酒鋪和陸聞鶴家裡搜。”
霍危樓眉頭微皺,“那邊?”
薄若幽便傾身,“平常情詩便有幾處,此處另有‘合歡’字樣,另有‘巫山’二字。”她一一指出,不知不覺間竟離的霍危樓越來越近,這時,她又指著以後幾字,“此處另有‘紅燭’二字,莫非是想與陸聞鶴結婚?隻是她為何寫的是‘倒澆紅燭’?有些奇特……”
陸聞鶴惶恐的點頭,“不知,鄙人不知,該說的前次已經說完了,鄙人不敢有半句虛言。”
霍危樓便嘲笑了一聲,“魏靈滿心覺得你才高八鬥,可她想必未曾想到,你隻是一個空有才名,卻連詩文都要找人替你寫的廢料罷了。”
霍危樓本也冇多少心機看公文,見福公公逼問的緊,雖不答話,心中卻想,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怎內裡那傻子卻瞧不出?
陸聞鶴此時有些茫然,“未曾……未曾去過。”
“啊是的,我想讓她將我的才名傳遍世家圈子,讓那些冷眼看我的人,都心生痛悔。”
陸修聞又被拖拽著往外帶,眼看著就要出門了,陸修聞奮力擰身道:“侯爺!小人都招,小人招了……魏靈她是個笨拙的,是我……我誘騙了她……”
在霍危樓色變之前,福公公一溜煙跑了出去。
他越想眸色越鋒利,隻逼得薄若幽走到書案邊便停下,不敢靠近。
福公公剛纔那話,可謂是戳中了他的把柄,他感覺薄若幽心機純然,人也呆傻,可卻從未想過,倘若薄若幽未將他看入眼中該如何?
見福公公目光灼灼望著他,霍危樓亦直視著他,“莫要在她麵前胡言,我瞧她也是與傻子無二,遲笨的很,你知我身邊這些事,若當真有所定奪,亦要從長計議,哪是三言兩語便能說得清的?眼下我能做的也不過是護她一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