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船已飄飄零盪到了一處無人的蘆葦灘邊,兩民氣照不宣,同時躍登陸,與此同時,不幸的劃子終究吃滿了水沉將下去。看著水麵上的波紋,女殺手嘴角抽搐,彷彿非常煩惱:“不曉得得賠多少錢。”
“放心,我不會讓彆人曉得我與師兄的事。”
琴聲驟停,那女子悠悠歎了一聲,垂首不語。杜書彥挑簾而入:“琳玉女人有甚麼煩苦衷,可否說與書彥聽聽?”
赤裸裸的威脅,杜書彥冷冷一笑:“既然女人還未縱情,杜某作陪到底就是了。”女殺手瞧準比來的那條劃子,飛身躍出雕花窗,穩穩落在劃子上。晝寢的船伕被驚醒,迷含混糊展開眼,剛想說話,第一眼便瞥見了明晃晃兩把匕首,女殺手冇說話,指了指水麵,船伕自發跳了下去,潛遊避禍去也。緊接著杜書彥身形展動,落在她麵前:“十年修得同船渡,杜某與女人宿世也算有緣。”
“甚麼事?”
“另有,若今後,我有不測,還望夫人能看在伉儷一場的份上,救下族人。”說罷,竟撩袍下拜,納首便拜。
本日琳玉女人卻冇正麵相對,隔著紗簾操琴,杜書彥笑道:“如何明天如此興趣?”紗簾那頭的女子卻冇答話,手上琴絃泠泠,杜書彥皺眉道:“琳玉女人昨日才彈過這曲,如何本日竟如此生澀,莫不是表情不佳?”
“好名字,又是金又是玉,聽著便是繁華逼人。”
杜書彥笑了一聲,站了起來,隨即又“哎喲”了一聲。金璜展開眼睛,看著還紮在腿裡的胭脂淚,鮮血泊泊而出,被大地漸漸吸儘。想起開端對杜書彥說的話,唉……這算是自打耳光吧。
“打吧。”聲未到,刀鋒已至,杜書彥滑步向左避開,緊接而來的是右邊的刀光,他猛的向後翻身,拉開間隔,站穩之時,手中已多出一柄奇形兵器,雙刃,刃有倒勾。
“唔……”杜書彥的腹部捱了金璜蘊足十成內力的一腳,痛的彎了腰,金璜再進一步,決意取其性命,誰知他竟在哈腰的同時,刺出了胭脂淚,正中金璜小腿。金璜吃痛,半跪在地上,擺佈手同時擲出匕首。這是當年取下葉性命的致勝一招。可惜杜書彥不是葉,他頭一偏,躲過左邊的匕首,張口咬住右邊的匕首。
“孽緣!”
“我說杜至公子,你要殺的話就快點,我還趕著去投胎,萬一我冇趕高低輩子當大美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半天不見動靜,金璜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