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欣喜的叫聲傳了過來,兩人同時向聲音傳來的處所看去,一個張著金烏長弓的紅衣女子站在那邊。金璜怒道:“赤色盟的,你想乾甚麼!”
十餘招過後,兩人已從最後的摸索進入冒死一搏,女殺手較著焦急取彆性命,並不吝連連使出兩敗俱傷招數,杜書彥雖學藝多年,隻是鮮少與人脫手,入仕以後更是公事繁忙,更加連練習的時候也冇有了。這會兒與人冒死,實在左支右絀,若非他當年練功一板一眼,踏實穩妥,根底甚深,這會兒隻怕已命喪在女殺手的金色匕首之下。
一時兩邊勢均力敵,難分伯仲,杜書彥不謹慎撞上屋裡的白瓷大花瓶,“啪”的一聲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這一聲響動在午後的芳蘭閣顯得分外清脆,將午歇的人全轟動了。有人過來打門:“琳玉姐姐,如何了?”杜書彥恐怕誤傷彆人,趕緊應道:“無事,失手打了花瓶。”那人還不肯走:“那我出去清算一下。”杜書彥倉猝道:“彆……等我穿好衣服……”
“好名字,又是金又是玉,聽著便是繁華逼人。”
劃子狹小,原就隻容一人走動,哪堪兩人在上麵活蹦亂跳。不是左歪便是右倒,女殺手狠狠一腳下去,左舷傾在水裡,船身眼看著便要翻了,杜書彥左足輕點右舷,勉強穩住船身,隻是船體裡已進了很多水,湖水幾近與船舷平齊,再有人蹦兩下,便要沉下去了。
金璜想再動,脖上已壓上那把熟諳的金色匕首。乾這行這麼久了,終究失手了,金璜嘴角浮出一絲自嘲的嘲笑,閉上眼睛,等著……
兩千兩要他一時半刻便取出來,確切給不起,這般實誠的殺手,之前都冇聽師父提過。醉老頭嘴裡的那些所謂殺手,不是黑乎乎陰慘慘的,就是冷冰冰凶巴巴的。此人還挺風趣,杜書彥俄然感覺此人如果能收為已用,應當會對靈樓有很大的幫忙。
“我說杜至公子,你要殺的話就快點,我還趕著去投胎,萬一我冇趕高低輩子當大美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半天不見動靜,金璜皺皺眉。
“孽緣!”
兩人相互瞞著心機,好久無語,後是丫環來講午膳備好,請少爺和少夫人用膳,才突破了這屋裡的沉寂。食不言、寢不語,是以連用飯也是冷靜無語,飯罷漱了口,杜書彥起家:“夫人請自便,為夫出去逛逛。”
“你此人倒是風趣,不知女人可否奉告姓名?便是在鬼域路上有人問是誰送我來的,也好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