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璜想再動,脖上已壓上那把熟諳的金色匕首。乾這行這麼久了,終究失手了,金璜嘴角浮出一絲自嘲的嘲笑,閉上眼睛,等著……
出了府門,午後日頭正暴虐著,長長街道上幾近冇人,杜書彥換了淺顯麻衣,取了大氅,轉了幾圈,便向芳蘭閣而去,芳蘭閣裡此時大門緊閉,杜書彥在後巷拍了拍小門,應門的見是他,趕緊迎出來了。“杜大爺,琳玉女人正等著你呢。”
“你感覺我是笨伯嗎?”金璜嘲笑一聲,閉目等死。
赤裸裸的威脅,杜書彥冷冷一笑:“既然女人還未縱情,杜某作陪到底就是了。”女殺手瞧準比來的那條劃子,飛身躍出雕花窗,穩穩落在劃子上。晝寢的船伕被驚醒,迷含混糊展開眼,剛想說話,第一眼便瞥見了明晃晃兩把匕首,女殺手冇說話,指了指水麵,船伕自發跳了下去,潛遊避禍去也。緊接著杜書彥身形展動,落在她麵前:“十年修得同船渡,杜某與女人宿世也算有緣。”
此時船已飄飄零盪到了一處無人的蘆葦灘邊,兩民氣照不宣,同時躍登陸,與此同時,不幸的劃子終究吃滿了水沉將下去。看著水麵上的波紋,女殺手嘴角抽搐,彷彿非常煩惱:“不曉得得賠多少錢。”
杜書彥見她如此煩惱,忍不住開口:“你我一人賠一半就是了。”女殺手斜了他一眼:“死人還如何賠?”說的那般天然,就彷彿說下雨如何不帶傘出去一樣。
他這一行動,倒將莫華嚇了一跳,趕緊扶起:“夫君這是從何提及?”
“那我們做個買賣,我不殺你,你幫我做一件事。”
“打吧。”聲未到,刀鋒已至,杜書彥滑步向左避開,緊接而來的是右邊的刀光,他猛的向後翻身,拉開間隔,站穩之時,手中已多出一柄奇形兵器,雙刃,刃有倒勾。
一時兩邊勢均力敵,難分伯仲,杜書彥不謹慎撞上屋裡的白瓷大花瓶,“啪”的一聲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這一聲響動在午後的芳蘭閣顯得分外清脆,將午歇的人全轟動了。有人過來打門:“琳玉姐姐,如何了?”杜書彥恐怕誤傷彆人,趕緊應道:“無事,失手打了花瓶。”那人還不肯走:“那我出去清算一下。”杜書彥倉猝道:“彆……等我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