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如有所悟:“怪不得《四庫全書總目撮要》中獎飾《尚書古文疏證》是‘幾次釐剔,以祛千古之大疑,考據之學則固未之或先矣’,本來如此!之前我在圖書室大抵翻過《尚書古文疏證》,總感覺在考據的宏博精實上比不過顧炎武的《日知錄》、錢大昕的《十駕齋養新錄》,為何四庫館臣那麼吹噓這本書?本來根子在這裡!”

聽完韓先汝的解釋,江水源有些低頭沮喪:如果學術研討隻為考證某種研討體例,而不是為了得出一個普適性的真諦,那讀書做學問另有甚麼意義?

“寫書如何了?感覺寫書特崇高、特高雅?奉告你,這年初阿貓阿狗、牛鬼蛇神都能寫書,並且堂而皇之的出版,你一個品學兼優的高中生如何就不能寫書?”韓先汝忿忿地說道,想來他是有感而發,“再者說,你寫書隻是為了磨練本身的學問,並不是為了出版,有甚麼不敢動筆的?”

這就是向名師大儒問學就教的好處。他們在治學體例、學術途徑上隨便點撥幾句,就能讓你茅塞頓開。偶然候見麵都不消說話,隻需坐在那邊悄悄感受他們的學者風采,也一樣能讓你受益匪淺。但是江水源卻冇表情去感受韓先汝的光風霽月,大煞風景地說道:“但是我感覺本身挺笨的,甚麼都不懂!”

“哦?”江水源頓時來了興趣。

韓先汝隨即話鋒一轉:“當然了,想要創建一種全新的、引領期間潮流的學術研討體例也不是件輕易的事!能做到這一點的,根基都是各個學派開山祖師。像老頭子我如許的凡夫俗子,隻能步人後塵、拾人牙慧,做點修修補補的瑣粗活兒。不過江小友你資質出眾、聰慧過人,隻要肯下工夫,將來一定不能比肩閻若璩、孫元起兩位鄉賢,以是你必然要勤自竭力,昂揚圖強!”

韓先汝也不拿喬:“風俗上大師都說‘做學問’,為甚麼是‘做’學問呢?因為學問是踏結結實、一個字一個字做出來的,而不是嘴上說出來的。‘板凳甘坐十年冷,文章不寫半句空’,掛在嘴上、落不到紙上的那都是口頭禪,都是虛的!隻要落到紙上構成筆墨,那纔是實打實的。以是有人說過如許一句話,如果你想體味一門學問,最快速的體例就是本身脫手寫一本關於這門學問的冊本。因為在寫書過程中,你會主動查詢質料、理清頭緒、把握要點。如果你想在最短時候內消弭猜疑,無妨本身脫手寫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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