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接著說道:“對方為了論證馬優於班,前後提出難易分歧、繁簡分歧、文質分歧三個觀點,但我起首要說的是,野史紀傳體體例固然是由司馬遷初創,但它並非鑿空而來,而是鑒戒了此前的《呂氏春秋》。《呂氏春秋》有十二《紀》、八《覽》、六《論》,《史記》則有十二《本紀》、十《表》、八《書》、三十《世家》、七十《傳記》,在綱目之首尾貫穿的體例上二者也很近似。這一點很早之前就有人指出,但我們並不是以就感覺《呂氏春秋》比《史記》高超或優良。
高鶴、儲泰鬆、錢忠明等三人的感到又和江水源分歧。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眼裡滿滿都是驚奇與崇拜之色。估摸著要不是礙著還在比賽,恨不得現在就推金山、倒玉柱,衝著江水源納頭便拜:公明哥哥,收了小弟吧!
“其次,如果對方辯友感覺推陳出新更高超的話,那麼《漢書》應當更合適標準。因為班固適應當時情勢,把《史記》的紀傳體通史改成《漢書》的紀傳體斷代史;固然《漢書》大抵上因循《史記》的體例,卻也在很大程度做了拋棄,比如把‘本紀’省稱‘紀’,‘傳記’省稱‘傳’,打消‘世家’,‘書’改成‘誌’,這些都被厥後的野史因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