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又來了個找罵的,更加氣急廢弛,近乎吼怒,比河東獅吼還河東獅吼,難怪人們會描述女人是母老虎,明天可真是見地了。
女人倒完狗食,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太太,回身進屋去了,還不忘衝著停在門外的男人吼一聲:“你還不進屋來教孩子寫字,你要在內裡死啊?”男人明顯是個妻管嚴,被女人一聲吼,臉上的肌肉動了動,但畢竟甚麼也冇說,回身走進了屋,就欲關門。
正在這時,老太太身後的門哐啷一聲響開了,一個三十來歲的胖男人走了出來,手裡端著一個大碗,碗裡盛著小半碗稀粥,皮麵漂泊著幾絲白菜。男人驚奇地望瞭望我和坐在車裡的老三,然後把碗塞在老太太手裡,一句話也冇說。老太太或許是餓得急了,接過稀粥,往乾癟的嘴裡扒拉著,很快就吃完了。這時候,一個穿牛仔褲的女子端著一些剩菜剩飯走出來,獨自把那些殘羹剩飯倒進了牆角的狗食槽裡,我重視察看了一下,那些剩菜裡有雞骨頭、雞蛋等,比起老太太端著的這碗稀飯,但是豐厚多了。
老三與女人吵了四五分鐘,大抵也吵得潑煩了,唾沫星子亂飛之下,一下子走上前去,掄起刻薄的巴掌,啪啪啪啪,擺佈開弓,狠狠地摑了那惡妻幾個清脆的耳光。
隻聽老三氣喘籲籲地說:“老子向來不打女人,可你他媽還像個女人嗎?的確就是個惡雞婆,不打你幾下,你還覺得你是皇後孃娘呢。”不等女人回過神來,老三接著說:“這幾巴掌,是你罵我的,上麵幾巴掌,是替你婆婆打的。”說完,又是幾聲脆響。惡妻的臉頰上印著老三紅紅的掌印,半邊臉頓時紅腫起來。
男人見女人捱了老三的打,也顧不上來搶我的相機了,從速跑到女人身邊:“婆娘,你如何樣?”
男人斜了我一眼:“是我媽?如何啦?”
男人獵奇地看了我一眼,不太友愛地說:“你有甚麼事嗎?”
男人冇推測我會這麼管閒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俄然勃然大怒:“你吃多了撐的是不是?跑到這裡來多管閒事,我不管你是誰?你都冇有權力乾與我的家務事,從速滾。”
男人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切,我說你冇病吧。你甚麼意義?”
阿誰男人想要搶我手裡的相機,我哪能讓他得逞,一邊工緻地東躲西藏,一邊按動快門。
這個時候,如果老三還呆在車上看熱烈,那麼他就不是好哥們了。老三翻開車門走下來,大嗓門高聳地呼喊了一聲:“惡妻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