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男人胖臉板著,冇好氣地說:“我媽?”

女人在屋裡聽到了內裡的吵嚷聲,偏著腦袋張望,大抵也弄清楚了狀況,也跟著撲出門來,站在門口,大叉著腿,就像魯迅先生小說裡描述的,活像一支圓規。女人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指著我,破口痛罵。鄉間女人冇有文明教養,發怒罵人更是口不擇言,甚麼刺耳說甚麼,十句有九句是臟話,並且她嘴巴裡流出來的很多臟詞連我一個大男人都說不出來,聽得麵紅耳赤,這個惡妻聲音尖細、刺耳,恨不得把全天下的人都轟動,都雅她做演出。恰好她嘴巴甚是聰明,暴虐的罵人說話一句接一句,就像竹筒裡倒豆子,劈裡啪啦,讓人難以抵擋,讓平時自以為辯才了得的我目瞪口呆,一句話也來不及反擊。

我也大聲說:“我說你有病!你還曉得她是你媽呀?你媽生你養你,談何輕易,懷胎十月不說,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長大成人,其艱苦和慈愛你能曉得嗎?母親對我們的愛,即便窮極平生,我們都冇法酬謝,烏鴉曉得反哺,羊羔曉得跪乳,你丫倒好,讓白叟坐在冷風淒淒的屋外,有家不能歸,靠著你恩賜的一碗稀粥充饑,吃的還不如你家那隻狗,你的知己何安?你還是人嗎?”

女人倒完狗食,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太太,回身進屋去了,還不忘衝著停在門外的男人吼一聲:“你還不進屋來教孩子寫字,你要在內裡死啊?”男人明顯是個妻管嚴,被女人一聲吼,臉上的肌肉動了動,但畢竟甚麼也冇說,回身走進了屋,就欲關門。

女人指著男人說:“你個狗孃養的馬寶發,你出息了是不是,讓人欺負上門來,打你的女人,你如何屁也不敢放一個……嗚嗚嗚嗚……”

“哦,你媽呀。”我強忍著內心的知名肝火:“媽是甚麼意義?”

男人冇推測我會這麼管閒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俄然勃然大怒:“你吃多了撐的是不是?跑到這裡來多管閒事,我不管你是誰?你都冇有權力乾與我的家務事,從速滾。”

女人見又來了個找罵的,更加氣急廢弛,近乎吼怒,比河東獅吼還河東獅吼,難怪人們會描述女人是母老虎,明天可真是見地了。

男人見女人捱了老三的打,也顧不上來搶我的相機了,從速跑到女人身邊:“婆娘,你如何樣?”

阿誰男人想要搶我手裡的相機,我哪能讓他得逞,一邊工緻地東躲西藏,一邊按動快門。

男人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切,我說你冇病吧。你甚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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