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曖被他說穿苦衷,臉上一紅,又見他並冇睜眼,卻似已經瞧見了本身寫的甚麼,公開裡更是驚奇,不由又生出幾分敬意,恭然道:“大師慧眼如炬,信女問的恰是旁人,還請大師指導。”

正自焦炙,中間隔間中走出一名小沙彌,將一封信箋遞到麵前。

徐少卿現在卻也虔誠起來,微微躬身,正色道:“得聞大師佛法精研,德行高深,特來相問出息,還請大師不吝見教,指導迷津。”

那老衲固然身子枯瘦,聲音不高,聽著倒是蒼勁有力,說話間便特長指了指身前不遠處的兩個蒲團。

乾脆一咬牙,又道:“此人幾次救過我的性命,絕非平常,若無執念,便是無情,信女根底尚淺,這一劫度不疇昔,隻能請大師指導迷津。”

她當即驚呼了起來。

“翠兒!”

高曖聞言,料定他是不會說的了,但那雙狐眸卻清楚藏著些東西,秘而不透,卻也讓人冇法捉摸。

而他卻不睜眼,還是手撚佛珠,麵如止水,隻待他們坐定,便又問:“不知二位找老衲所為何事?”

她心頭頓時緊了起來,之前還說在內裡等著,如何半晌間的工夫,人卻不見了?

她悄悄歎了口氣,乾脆便道:“那我們歸去吧。”

隻聽那小沙彌道:“那位男施主已讓師父叮嚀下了,請女施主隨小僧來。”

“兩位遠來不易,請坐吧。”

話還未完,卻俄然見那老衲緩緩展開眼睛,瞳中竟是一片死灰似的渾濁,冇半分光彩,乍見之下竟有些詭異。

“老衲觀女施主與我佛根緣深厚,該當深明緣起緣滅之理,為何卻如此執念?”

那小沙彌合十一禮道:“這位女人也是剛來未久,女施主定然認得,請先入內安息,稍時小僧再送茶飯來。”

“自是兩小我。”

那老衲道:“煩請施主寫一字,待老衲觀後便可解。”

“那……便請大師辨個休咎如何?”

既是走了,卻又為何要讓本身呆在這寺廟中?

去了那裡?去做甚麼?

那肥胖和尚叫沙彌奉了茶水,便退出了靜室。

徐少卿心中一喜,身子微微探前道:“大師的意義是……小可所問為吉了?”

徐少卿略想了想,便伸指在麵前的茶盞中蘸了些水,在青磚空中上寫下了一個“曖”字。

高曖道了聲謝,便也吃緊的走出院中。

那老衲又微微點了點頭:“既是如此,便請這位女施主先行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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