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這是方纔那位男施主留與你的。”

那肥胖和尚叫沙彌奉了茶水,便退出了靜室。

那小沙彌點頭道:“這個小僧不知,那位施主隻讓小僧將此信傳達,便自去了,並冇說甚麼起因。”

翠兒抹淚道:“本日公主隨徐廠公去後,奴婢正走到半路,隻覺腦後一痛,便甚麼也不曉得了,再等醒來時,人卻在這裡,還道是被歹人劫了,方纔又見有和尚出入,這莫不是……”

那老衲道:“煩請施主寫一字,待老衲觀後便可解。”

高曖稍稍鬆了口氣,雙手緊攥著裙襬,不斷地顫著,孔殷地問:“那今後究竟是吉是凶?還請大師明……”

房內仍舊禪靜,那老衲端坐此中,入定似的巋然不動,彷彿泥塑普通。

“我冇甚麼想問,萬事皆有緣法,固執那出息休咎做甚麼?”她垂著頭,不去看他,語聲中卻帶著些幽怨。

高曖不由一愣。

那老衲道:“女施主所寫這‘卿’字,擺佈皆似刀斧利刃,表示此人身處夾縫當中,進退兩難,戰戰兢兢,稍有疏失,便有覆亡之禍……”

言罷,衝外叫了一聲,喚入一名小沙彌,叮嚀他領高曖去靜室外暫候。

徐少卿現在卻也虔誠起來,微微躬身,正色道:“得聞大師佛法精研,德行高深,特來相問出息,還請大師不吝見教,指導迷津。”

她有些怕,卻又忍不住去想,此時如有高人從旁指導,哪怕一定是真,卻也能心生安慰。

隻聽那小沙彌道:“那位男施主已讓師父叮嚀下了,請女施主隨小僧來。”

高曖心說本來是要測字,朝四下瞧了瞧,見並無筆墨,隻要麵前的兩盞茶水,略想了想,便道聲“失禮”,伸出纖纖玉指蘸了蘸,在地上寫下一個“卿”字。

“那……便請大師辨個休咎如何?”

高曖沉默無語,訥訥的跟著他走向迴廊的另一邊,又拐了幾道彎,便到了走廊的絕頂。

而他卻不睜眼,還是手撚佛珠,麵如止水,隻待他們坐定,便又問:“不知二位找老衲所為何事?”

徐少卿側頭看了看高曖,便應道:“就以小可為先吧。”

這統統她都是懵然無知。

高曖道了聲謝,便也吃緊的走出院中。

正自焦炙,中間隔間中走出一名小沙彌,將一封信箋遞到麵前。

“公主曲解了,這測言運勢都是自家的私密事,若說出來便不靈驗了,何況那方丈大師說得晦澀,我隻揀些好話記了,也冇甚麼好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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