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釗道:“玉欽,你做的胡塗事莫非還少麼?父兄為著你的一時打動,如何馳驅周旋,莫非你看不見麼?家中的難處,我早已跟你說過,你不想她死,就聽母親的勸吧!父親甚麼脾氣,你內心清楚!”
徐玉欽嘴角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容,內心倒是各式不是滋味。
熱茶灑了他一身。茶盞落在地上,碎完工片。
“如何會?大哥,我冇想過這個……”
去歲便已及笄,到了本日還未訂婚,這清楚就是在等他啊!鄭紫歆對他的情意,向來不加粉飾,他怎會不知?
徐玉釗勸道:“你情義已全,對她毫無虧欠。你又何必,徒惹父親活力?”
徐玉欽震驚地回過甚來,“母親,您是說,叫她做我的外室?”
徐玉欽道:“都是兒子不好,怪不得母親。”
徐億凡遷怒於馮氏,罵道,“瞧瞧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都是你寵著護著,才叫他如此不成器!”
“父親!”徐玉欽膝行向前,籌辦討情,被徐玉釗跟馮氏製住。
鄭紫歆向馮氏規端方矩地施禮,馮氏摘動手上的一對金釧子,套在鄭紫歆腕上,拉著她手笑道,“好孩子,你打小兒就聰明聰明,又標緻,原我就想,你這麼個嬌娃兒,不知將來誰那麼好運給娶了去。”
“那就彆再做傻事了!”徐玉釗斬釘截鐵隧道,“後日鄭家來送年禮,你曉得該如何做吧?”
馮氏聽聞聲響,趕緊揮退婢女,快步走出去,勸道:“侯爺有話好好說,莫動氣傷了身子。”拿眼去打量次子,見他並未受傷,放下心來,立在一旁不肯走。
馮氏和蔣氏俱笑了起來。
蔣氏笑道:“無妨事,咱兩家這般靠近,見麵的機遇多得是。”
徐玉欽道:“兄長!小弟對鄭蜜斯隻要世家之誼,並無其他情義。兄長……”
馮氏含淚亦勸:“你傷勢纔好,彆再亂來了。你若真放不下她,在外頭找個宅院,安設她吧!你不成能永久不結婚啊!”
徐玉釗與徐玉欽一同走在徐府花圃中。徐玉釗低聲勸道:“玉欽,廢太子一去,朝堂看似安好,實則風波暗湧。魯王俄然回朝,蜀王獨占嫡位,皇上雖把握大局,畢竟病痛纏身,我們徐家不能再與任何權勢有所牽涉!徐家百年不倒,憑的就是個‘穩’字。你讀書比我多,必然想的比我明白。父親是涇陽侯,我是世子,將來我們這一房的爵位,或許是我秉承。而你,祖父那般用心腸培養你,莫非你還瞧不明白麼?靖國公府,將來的擔當人會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