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萱身子一扭,立時躲到岑妙顏身後,口內還不饒人的道:“我這但是好話,姐姐如何惱了呢。你如許對待壽星,謹慎等明兒我那侄子出世懂事兒了,我可要在他跟前兒嚼舌根兒的。就說你這個為孃的羞赧,不想他來呢。”
因而就著孫蔚的話批評了兩句,又笑著將話傳給下首的安陽大長公主。安陽大長公主看完了,接著又往下傳。眾女孩子們見狀,一是為了湊趣,而來也很有些說不出的謹慎思,也都非常恭維的將畫好的書畫拿了過來請各家長輩們品鑒。
言畢,又向邵瓊芳道:“這是理國公府家的萱兒mm,過了今兒生辰便十三了。”
岑妙顏聽了這話,不覺臉上一紅,忙伸手搶過簽子,笑向洪萱道:“不過隨便搖了一支罷了,我求的是家人安康。”
阮輕羅因家中方纔經曆了阮煙羅一事,非常在乎名聲清譽,聽了這些話,少不得點頭說道:“不好。今兒原是重陽,山上有好多來踏青登高的學子們。我們就這麼出去了,倘或遇見了外人,可不好。”
洪萱見狀,衝著岑妙顏抿嘴一樂,暴露一副心照不宣的神情。身側昕王世子妃因笑道:“萱兒mm慣是促狹的人,這會子又來打趣我mm了。我mm性子軟,臉又薄,你好歹多疼她些纔是。”
洪萱聞言,微微一笑,又同諸位姊妹夫人們談笑了幾句,方將此事揭過不提。
竟把在場的統統女兒們比成了母老虎,這一句話可真真兒的犯了公憤,說的眾位女眷全都趕上來嚷著要搔洪萱的癢。唯岑妙顏感覺不當,點頭說道:“我說我們既拜了佛,便出去打趣,既是對神佛的尊敬,也還神佛們一個清淨纔是。”
岑妙顏笑了笑,拉著那女孩兒的手至跟前兒說道:“這是我二姨母家的表姐邵瓊芳,本年十七歲,你儘管叫她邵姐姐罷。”
中間孫蔚聽著,不免點頭歎道:“才子便是才子,才女便是才女。你這麼一句女才子,算是甚麼話?”
頓了頓,看著麵上現出憂愁之色的孫氏,笑著安慰道:“阿孃不必焦急。先時我在江州,每日跟著哥哥兄弟在山上打獵,甚麼手帕子香囊子的,也不知弄冇了多少,也冇見阿孃如何焦急在乎。如何現在到了京中,竟更加吝嗇起來。不過是一張不值錢的廢紙罷了,就算尋摸返來,也不至甚麼――恐怕還抵不上給下人們的賞酒錢。阿孃如何就心疼成如許了。”
洪萱趁岑妙顏未展開眼時,眼明手快的將地上的簽子撿了起來,看了上頭簽文寫著“婚姻田蠶諸事順,病逢靈藥即安康”,因此笑向岑妙顏道:“不知姐姐是求姻緣還是甚麼,這倒是一副上上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