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萱轉頭,隻把話引到岑妙黛身上道:“我道如何,這纔是一家子姐妹呢。隻盼妙顏姐姐今兒求佛誠懇,來日妙黛姐姐可好生個大胖小子來。”
洪萱這廂方纔下了馬車,前頭楊老太君已在馮氏並孫氏的攙扶下,徐行走上階磯。洪芷亦步亦趨的跟在嫡母馮氏身後,目睹著幾位長輩邊說邊笑,非常舒暢。
洪萱笑向岑妙顏道:“妙顏姐姐好,妙顏姐姐也是剛到嗎?怎地不見妙黛姐姐?”
洪萱身子一扭,立時躲到岑妙顏身後,口內還不饒人的道:“我這但是好話,姐姐如何惱了呢。你如許對待壽星,謹慎等明兒我那侄子出世懂事兒了,我可要在他跟前兒嚼舌根兒的。就說你這個為孃的羞赧,不想他來呢。”
洪萱轉過甚去,見是昕王世子妃的妹子岑妙顏,俏生生地站在馬車中間。身後除兩個平常跟從的貼身侍婢以外,還跟著一個容長臉麵,眉清目秀的女孩兒。穿戴一件藕荷色繡玉蘭花折枝長衣,下頭繫著一條白綾細摺裙,一頭烏壓壓的秀髮挽成一個飛雲斜髻,隻搖搖掛著一隻垂珠卻月釵,看起來非常薄弱。
這發起倒是風雅風趣得很,浩繁女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覺不錯。一時有跟來的粗使婆子們從禪房內移了桌案過來,浩繁姊妹們都曉得本日之遊乃是英國公府大奶奶洪茜做東,為的便是給她mm洪萱過生日。因此菜饌好菜,筆墨紙硯等物均由英國公府籌措了來,餘者不過是帶些自家善於的點心小菜罷了。未幾時,這後禪院便已安設的妥妥鐺鐺。
一時又到了傍晚時分,金烏西垂,陰氣上揚,氣候更加寒津津起來。世人目睹時候已經不早了,何況玩了一日也有些乏累,遂叮嚀家下人等預備車馬,清算妥當,各自家去不提。
洪萱這才記起京中不比江州,端方鬆散,且對女子束縛的緊。因此略有些絕望。暗自沉吟半晌,又生一策。因笑道:“既不能出去逛逛,不如我們就在這裡擺下書案筆墨,也彆吟詩作賦了――常日裡老是這些慣了,倒是覺不出甚麼風趣的。我們且把詩詞一道改成書畫,就將這些風景畫下來如何?”
阮輕羅因家中方纔經曆了阮煙羅一事,非常在乎名聲清譽,聽了這些話,少不得點頭說道:“不好。今兒原是重陽,山上有好多來踏青登高的學子們。我們就這麼出去了,倘或遇見了外人,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