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恰是如此。”沈玹聲音和緩了很多,持續指導道,“人的肋下三寸有根麻筋,用力一擊,能夠使其半身酥麻乏力。請長公主屈起左肘,朝後撞擊我肋下三寸。”
“疼!本宮不玩了!”蕭長寧耳背通紅,聲音顫抖,帶著哭腔道,“沈玹,你快罷休!”
沈玹這宦官,竟是把她也當作是手底下的番子來練習了!
懷中的玳瑁貓不安地嗚嗚低吼,蕭長寧恐怕它衝犯沈玹而招惹殺身之禍,乾脆躬身將貓兒放在地上,任它逃出院中假山的石洞中,這才緩緩回身,朝沈玹暴露一個不太天然的笑來,細聲細語道:“沈提督公事繁忙,怎的偶然候來本宮的南閣了?”
連下了幾場秋雨,氣候轉寒,穠麗的秋葉垂垂褪去色彩,顯出幾分初冬乍到的蕭索來。
秋風微涼,葉落無聲,蕭長寧的臉燙的幾近能烙餅。她又氣又怒,反肘一頂,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量撞向沈玹肋下三寸。
見蕭長寧不說話,沈玹催促道,“拿起劍,進犯我。”
蕭長寧試了試,但因為身材被桎梏,力道使得不太準,試了幾次都冇撞到精確的處所。
“錯了。”沈玹的聲音重新頂穩穩傳來,“如果被刺客如此挾持,長公主這般扭動,隻會激憤對方,必死無疑。”
蕭長寧一噎,隨即辯駁道,“還不是受你連累!刺客本就是衝著你去的,本宮隻是剛巧不利,和你同坐一車罷了。”
蕭長寧隻好愣住腳步,抱著貓緩緩轉頭。
聞言,沈玹淡淡道,“前次遇刺,可有侍從庇護殿下?”
蕭長寧望著他,冇有動。
蕭長寧天然明白夏綠的意義。她既已嫁來東廠,拿沈玹幾條魚也不算甚麼,可她恰好拉不下這個臉麵,總感覺有些膈應。
眼角餘光瞥見有熟諳的人影靠近,蕭長寧心中一緊,快速起家,抱著貓回身就走。
聞言,身後的沈玹沉吟半晌,方緩緩抬手,廣大炙熱的掌心覆在她腰上,指節在她酥-胸以下三寸的位置點了點,說,“在這裡。”
沈玹的視野下移,落在蕭長寧烏黑潔淨的脖頸上:兩片衣衿嚴絲合縫地包裹著這脆弱的頸項,柔滑,斑斕,彷彿霜雪凝成。
玳瑁貓伸出柔嫩的爪墊,撲上撲下地追著雉羽玩,未幾久便餓了,蹭著蕭長寧的小腿喵喵直叫。
夏綠見她情意已決,垂首道:“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上街去采辦。”
但是,看起來又不像是桃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