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真傳一句話[第1頁/共3頁]

譚恕咂咂嘴,點頭感喟一聲:“畢竟還不是宗師啊。即使在練氣境地就能使刀氣離體,已稱得上驚世駭俗,卻也隻是曇花一現、不能悠長。”

譚恕立時不樂意了,辯駁道:“我說徐副尉,你這但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哇!若非如此,你覺得你的春草刀氣能鋒銳至此?哎呀,我都讓你說胡塗了,你說你是拔苗滋長,可見心中非常孔殷,為何現在反倒遲遲不肯破境?”

在徐東江的感到當中,譚恕周身本來裂成兩塊的氣機刹時連成一體,卻不再是盤石般渾然一塊,反而凹凸錯落,好似那群山連綴、峰巒聳峙,端的是法度森嚴,氣象萬千。

至於二爺,其待人之誠、胸懷之廣、派頭之大,確不凡夫俗子可比,說不得他譚恕從今而後要以命相報了。

譚恕目瞪口呆之餘隱有所悟,心知若非本身昨夜交了投名狀,還被當眾授予黑鴉軍掌旗令使、血棠衛第三把交椅的要職,再不是先前二爺信口亂封的甚麼牽虎奴、扛旗小校,恐怕仍舊不會被徐東江這等黑鴉中的要緊人物至心采取。

他說著,忍不住哼了一聲:“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當初若非二爺親口叮嚀,你覺得我會把本身的根底法門傾囊相授?不過是在我麵前拔了一回草,就覺得我欠了你天大的情麵,還恬不知恥地要與我道友相稱?”

徐東江結健結實捱了對方攻守兼備的霸道一撞,本來一往無前的刀勢受阻不說,更是一口氣堵在心口不得吐出,隻覺氣味混亂、煩惡難當。

想到此處,他昂首看向頭頂模糊有雷光明滅的灰色雲層,神情禁不住凝重了幾分,心中暗歎:“就是不知咱這條命夠不敷硬了。”

“據二爺猜想,此人應是取竹節中空、虛懷若穀之意,壓抑本身修為愈狠、積儲意氣愈久,則他日境地爬升愈速。當日高子玉不慎被鐵笛吹雲許遜的笛聲破了表情,以靈感初境的修為刺出撐天一劍,雄渾劍氣生生擊穿七層閣樓,幾有靈感大成之境的威能。”

連綴刺耳、令人牙酸的裂帛聲中,譚恕如山巒、如盤石般的渾厚氣機竟被這一刀硬生生斬破!

他昂首看向徐東江,不無迷惑地問道:“你現在的境地,說一句半步靈感都嫌低了,為何還要苦苦壓抑,始終不肯捅破那層薄薄的窗戶紙?”

目睹得刀鋒就要及身,譚恕牙關緊咬、怒眼圓睜,倒是不閃不避。

刺啦……

隻是未等他細細感悟,那絲刀氣已然消逝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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