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徐東江一刀劈出,刀身有青紫氣環繞,威風赫赫,懾服四方!
譚恕聞言,邊邁步往營中走,邊大聲彌補道:“另有棄疾,他最喜好人頭骨了,也讓他去挑一挑。對了,棄疾人呢?”
“既然是道友,我們打個籌議如何?隻要你應我一件事,我必然老誠懇實遵行軍法,毫不等閒冒犯你軍法官的虎威。”
這氣機與現在修士的靈氣內息迥然有異,本是譚恕自孃胎裡帶來,可謂天授,卻因當時移世變,反遭天妒,自幼深受其苦,多數活不到成年。
他怪叫一聲,仗著籙筋符骨、橫練大成的身軀,如雲龍探爪,伸手便抓!
“練氣士一脈果然有些門道,這感受,如何竟有些像是真定王府裡那座鎮北鼎?”
徐東江不由得氣極而笑,泠然道:“你這是誠懇要找不痛快?”
“這是徐東江的春草刀氣!竟真給他悟出一絲春雷意境?”
幸他氣數未儘,得以被上古謫仙帖餘孽周鐵尺支出門中,藉助天賦異稟的籙筋符骨,以練氣士秘法磨鍊溫養,這才磕磕絆絆活到本日。
說罷,楊雄戟掃了一眼那名黑鴉伍長:“都彆杵這兒了,把這幾個死鬼給你們徐副尉送去,好讓他拿去立威。對了,彆忘了知會任殿主一聲,讓他看看裡頭有冇有合用的製鼓質料。咱黑鴉才成軍,當真是要啥冇啥、樣樣都缺。”
下一刻,滿臉暢快之意的譚恕一抖衣袖,邁步,出拳!
他說著,朝譚恕伸脫手掌:“拿來!”
譚恕趕緊擺手道:“徐副尉,當初你傳授我春雷驚蟄、萬物生髮,而春草為先的事理,我為你拔草發雷聲,助你貫穿了起自雷音、有生有死的意境,便連二爺都說你以一株草而寓存亡無常之意,是脫了窠臼藩籬,靈感有望。你說說,我們這是甚麼友情,稱一聲道友不為過吧?”
他不由得對勁笑道:“都是可造之材啊!待得三五年後雛鳥皆長成,便可展翼大掠!二哥氣運之盛,可不比史乘上那些個大人物差啊。”
楊雄戟拍了拍雪蹄綠螭獸的牛角,昂首看向陰雲敏捷積聚的天空,神采寂然地嘀咕道:“嘿,藏得還挺深,不動如淵、發如天威,壯哉!”
無人可見之處,徐東江的靈台當中,有一株孤零零的野草紮根心湖,正在無風搖擺。
噗!如中敗革。
他身軀一晃,被籙筋符骨鎖於體內、從不過露示人的渾厚氣機頓時透體而出,澎湃之勢,幾如山岩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