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動著的魏忠賢停下腳步,滿臉的蕭瑟,“劉子光這奸賊為了掩天下悠悠之口,必然會對皇上倒黴,但是他不會讓彆人曉得的”
“滿大哥說得在理,俺們真定府的兵都不肯意打了,他媽的打了這麼多年,西夏滿清都打敗了,如何還不讓人過安生日子了!”何可綱忿忿不平道
祖大壽道:“你把他殺了,不是和少帥扯開臉對著乾麼?我原想把他們綁了送回北京,大師不傷和藹多好”
袁承誌呆坐在龍椅上半晌,俄然又來了精力,喝道:“朕要親臨正陽門禦敵,來人啊,給我抬槍備馬”部下一幫人從速預備儀仗,吹吹打打一起出了午門
但是耳邊卻想起兩聲火銃發射的動靜,轉頭一看,張東健和旗牌官已經非命當場,滿桂吹著火銃口的青煙道:“老祖,你想啥呢,到了這個關頭還畏首畏尾,彆人可幫不了你”
有雷聲響起,從遠方漸漸的傳過來,大夏季的如何會打雷袁承誌晃晃被酒精燒暈的腦袋,爬上箭樓去看,隻見遠方地動山搖,無數人馬滾滾而來,那雷聲,就是他們收回的
部下人都去劫掠了,能站在這空蕩蕩的太和殿上撐場麵的人都未幾了,一些寺人還是穿戴清朝宮廷的暖帽袍服,宮女也湊不出幾個標緻的,總之大周朝廷這個即位典禮是不倫不類
十一月的北京,已經很冷了,宮殿裡冇有火盆,身上冇有貂裘,朱由校凍得直顫栗,魏忠賢把身上的袍子解下披在皇上身上,本身在宮殿裡轉著圈的跑,一邊跑一邊解嘲:“跑跑就好了,熱乎乎的還能發汗”
真定反了,涿州反了,天津衛也反了,動靜傳到北都城,傳到德州府,袁氏父子兩人幾近同時癱在椅子上,不過兩人的反應截然分歧,袁崇煥想的是護著天子出海逃亡,仿效文天祥的事蹟而袁承誌則歇斯底裡狂性大發,開端了最後的猖獗
聽了三兄弟的答覆,袁承誌哼了一聲,一甩龍袍袖子,可惜這袖子是滿清式樣改革的,馬蹄袖去掉了,袖筒很短,以是甩起來也不敷威風,顯得不倫不類
說著俄然站起來把手裡裝著二鍋頭的瓷瓶子摔得粉碎,歇斯底裡喊道:“不能流芳千古,我寧肯遺臭萬年,總之要在青史上留下名字!”
部下們從速勸道:“陛下不必多慮,太上皇那邊不是另有八萬精兵冇動麼,北都城固若金湯,我們何懼之有”
袁承誌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問道:“你們三兄弟向我包管過,隻要即位稱帝,你們的叔父黃宗羲就會來幫手,現在人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