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壽一看,號令上蓋著袁承誌的關防,必定不是假的了,把本身的兵權解了還了得,那不就成了人家案板上的肉了,祖大壽心中緩慢策畫著,不到半晌就拿定了主張,從桌上端起茶杯道:“來使辛苦,喝茶,喝茶”
“祖大壽聽令,茲消弭祖總兵涿州剿匪批示使之職,兵馬交予張東健總兵統轄,祖大壽調任都城五城兵馬司批示使”
使者道:“對,詳細如何辦,就看祖軍門的誠意了,鄙人會再和你聯絡的,對了,這裡另有一份禮品,祖將軍收好,鄙人告彆了”
“從速把兄弟們調集起來,聽我摔杯為號”
明天大營裡竟然有人鬨餉,煽動了幾百士卒圍攻上官,要不是自家親兵及時出動,砍了十幾顆腦袋,還不曉得鬨成甚麼模樣呢
部下的軍隊固然多,但是要扼守山海關,扼守大沽口,扼守天津衛,扼守真定府,扼守北麵的長城,南麵的火線,四周是敵,人再多也不敷用啊,夏季已經鄰近,冬衣不敷,糧餉不敷,彈藥也是用一發少一發,壓力大啊,實在太大
親兵們收起兵器退了出去,祖大壽把頭盔摘了,甲冑除了,佩劍也解了,坐到來使身邊,幫他把茶杯裡的水續上,客氣的問道:“貴使隻是來送信的麼?冇有其他事情要交代?”
正聊著呢,俄然一名親兵跑出去道:“軍門,北京有旗牌官捧著令箭來”
鬨餉,鬨餉,這些從戎的就曉得要錢,一點也不明白上官的難處,河北不比江南,產出有限,全部就是坐吃山空的架式,南邊的糧餉早就斷了,兵士們也兩個月冇發餉了,北都城搜刮的也差未幾了,但是現銀畢竟有限,你總不能拿那些古玩書畫玉器給從戎的發餉,亂世的古玩,亂世的黃金,就算北京紫禁城裡值錢的玩意再多,那也不頂事啊
那人從腰間摸出一個牌子扔給祖大壽道:“兄弟是南廠當差的,暫任千戶之職,此番前來不為彆的,隻是為祖軍門捎來一封家書”
袁承誌畢竟年青,春秋比劉子光還少,經曆過的事情也未幾,本來覺得看過兩本兵法就成了戰神了,實在他的本領批示一萬擺佈的兵馬還拚集,管的人馬多了,地盤多了就應接不暇了,說到底這傢夥就是個紙上談兵的料
“大膽特工,竟然敢登堂入室,彆怪祖大壽無情了,來人啊,把他綁了送北京交少帥措置!”祖大壽義正詞嚴地嚷道
旗牌官唸完號令,把那張紙遞給祖大壽:“祖軍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