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似笑非笑道:“姨娘放心,我如果真信了她的話,早在幾日前就會細問你們母女了?隻是冇想到今兒竟真有人在蕙兒的補湯裡下了些東西,這可由不得我不信啊?”
胡姨娘聽到這裡已是變了色彩,哪知那蓮花又往下說道:“誰知我把這包罌粟殼子拿回家請郭大夫看時,大夫卻說這並不是罌粟殼子粉,而是……”
胡姨娘本就內心有鬼,惴惴不安的給二太太行了禮,陪笑道:“不知太太叫了奴來,但是有甚麼事叮嚀?”
“姨娘還教給四女人一番話,讓她到時候就對三女人說是盧姑爺定要同她圓房,她自知對不起姐姐,卻想著再見姐姐一麵,好親身賠完罪了就他殺賠罪,再拿把剪刀出來做做模樣,以三女人那心軟又純善的心腸,必定會攔著四女人,然後成全她和盧姑爺。”
“不相乾?那四兒的那包胡椒粉是從哪兒來的,那胡椒粉可不是易得的東西,她一個二等小丫頭哪來的閒錢買這貴重東西,難不成是去廚房偷的不成?夏菊,你去廚房問一聲,看四兒這幾天是不是去過她們那邊,再讓她們看看可少了些甚麼?”
又對四兒道:“四兒,你可都聽清楚了,你往三女人湯裡下的那包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你本身內心最清楚不過,現在你該曉得若不是陰差陽錯之下被蓮花換成了胡椒粉,那紙包裡本應裝著的是甚麼,而如果三女人真喝了加了那巴豆粉的補湯,又會惹出甚麼樣的禍事來!莫非你還要替那背後之人頂罪不成?”
宜芬也顧不得再抹淚裝委曲,忙叫道:“石榴你胡說甚麼,那晚我是去姨娘房裡略坐了半晌,不過說了些閒話,幾時說這些昏話了,我和三姐姐最是要好,如何會去謀奪我親姐姐的婚事?你先是偷聽主子說話,跟著又在這裡血口噴人!”
蓮花又看一眼胡姨娘,說道:“而是巴豆粉,奴婢固然不曉得這巴豆是做甚麼的,可郭大夫說這巴豆是有大毒的一味藥,不能等閒吃的,如果凡人不謹慎吃了一星半點的,輕則大病一場,重則還會要了性命呢!奴婢見郭大夫說的這麼短長,也不曉得姨娘到底要了這巴豆粉要做甚麼,又怕姨娘曉得我更調了她的東西也不敢跟她提起這事,便冇敢把這包巴豆粉再還給姨娘……”
“而是甚麼?”二太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