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她娘就在府外頭靠著女兒每月捎出去的月錢度日,四兒自認她每回給她娘送錢都做的極是隱蔽,讓她娘到每個月最後一天的時候,扮做賣針線的到後角門子上,她假裝買針線就把銅錢給到了她娘手裡,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這件事就連趙宜鐋都不曉得,如何二太太就能曉得了呢?還拿到了她給她孃親手做的抹額,莫非二太太真的甚麼都曉得了?那本身……
一時她二人返來道:“回太太,已經問過廚房的幾位大娘了,她們都說四兒這幾天並未曾去過廚房,我們院子裡的飯菜都是由專人去領返來的,她們這些服侍女人們的丫環等閒是不會到廚房裡頭去的,倒是姨娘房裡的蓮花前幾日去過兩次廚房。大娘們檢視了一遍說櫥櫃裡收著的胡椒粉確是少了好些!”
“姨娘還教給四女人一番話,讓她到時候就對三女人說是盧姑爺定要同她圓房,她自知對不起姐姐,卻想著再見姐姐一麵,好親身賠完罪了就他殺賠罪,再拿把剪刀出來做做模樣,以三女人那心軟又純善的心腸,必定會攔著四女人,然後成全她和盧姑爺。”
“是嗎?”二太太嘲笑道:“石榴,把你倆那日聽到的話再跟姨娘說一遍!”
“便是太太到時候不樂意,隻要能說動三女人盤算主張成全她,她們姊妹倆就再也掉換不過來了,盧姑爺就成了四女人的夫婿,四女人就成了興安伯府的世子夫人。太太如果不信,儘管命人到四女人房裡找一找,準能找到姨娘給她的一包用來迷倒盧姑爺的東西!”
宜芬也顧不得再抹淚裝委曲,忙叫道:“石榴你胡說甚麼,那晚我是去姨娘房裡略坐了半晌,不過說了些閒話,幾時說這些昏話了,我和三姐姐最是要好,如何會去謀奪我親姐姐的婚事?你先是偷聽主子說話,跟著又在這裡血口噴人!”
她便給蓮花使個眼色,說道:“蓮花,你儘管說你到廚房去是做甚麼的,那少了的胡椒粉但是和你半點乾係都冇有的。”至於那四兒是從哪兒得的那胡椒粉,就看二太太能問出甚麼來,隻要不是害人的東西,讓四兒把這罪名頂下來,也就算過了這一關了。
“隻要四女人能頂著三女人的名兒被抬進興安伯府,她再給四女人一包東西,隻消放到盧姑爺的茶水裡,便能,便能讓姑爺和四女人成了功德。隻要四女人和姑爺實打實的圓了房,生米煮成了熟飯,就是三女人病好了,又能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