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嗬,大太太唇邊出現一抹嘲笑,不曉得她現在被關到這小佛堂裡是不是就是她嫡姐所說的報應,但若真是的話,她搶了姐姐的婚事隻換來這麼點報應,那可真值啊!
“第二天就是大喜的日子,總不好這個時候再去跟人家說要提早婚事吧,因而我姨娘便給我父親出了個主張,從我們其他三個姐妹裡選一個替我嫡姐先嫁疇昔,也幸虧我姨娘出了這個主張,我那嫡姐這一病竟就再冇起來,不到一個月就去了,如果硬將她嫁了過來,反倒是讓這府裡喜事情喪事了!”
大太太便故作驚奇道:“不是吧,那興安伯世子有一個弟弟,比他哥哥隻小上三歲,和你們芬姐兒不是恰好年貌相稱嗎?我之前可冇傳聞那盧家的二公子曾定下婚事啊!想來,怕是二太太不想芬姐兒也嫁到她孃家去也是有的。”誰樂意一個搶了本身夫君的女人生的女兒去嫁給本身侄子,這不是本身給本身添堵嗎?
她倒不是為了幫胡姨娘,而是想給那二太太添添堵,先前二老爺當伯爺的時候,他們大房可冇少受二房的氣,這筆帳她但是一向記取呢,逮到機遇就想要給二房弄些事兒出來。另有那宜蕙,也是極得那老東西的喜好的,哼,如果真能被那胡姨娘把宜蕙的婚事給攪黃了,那纔有得都雅呢!
大太太擺了擺手,意味深長道:“我可冇指導你們甚麼,我不過是跟你說了些陳年舊事罷了!可當不起你這份感激?”
胡姨娘卻不樂意了,“我竟想不到二太太竟是如許吝嗇的人,好歹我們芬姐兒也喊她一聲母親,先前又不顧自個性命的掉到池子裡救了蕙姐兒,二太太口口聲聲說會記得芬姐兒的好,會好生酬謝她,鬨了半天,還是把我們芬姐兒當外人普通冷待,恐怕芬姐兒得了甚麼好!”
胡姨娘不曉得她如何俄然提起這個話頭來,隻得陪笑道:“太太您嫁到這府裡來得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吧,我這三年前才進得門,如何能曉得呢?”
大太太想起幾十年前的舊事,神情一時也是有些恍忽,“我父親是老安鄉伯的幼弟,因為一冇襲爵,二也冇混上個一官半職,一輩子就靠我大伯賙濟另有分給他的那點子祖產度日。偏他又是個好色的,我嫡母是個賢能的,從不管他,由著他一個接一個的納妾生孩子,到我及笄那年,家裡光到了年事待嫁的姐妹就有四個,除了我嫡姐說了個好人家,我們三個庶出的都不曉得自個兒的出息在那邊。我那嫡姐當時便是許給了這府裡的庶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