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我曉得這閤府裡就你是個心善的,從未曾瞧不起我的出身,內心又疼我們芬姐兒,不然上回也不會指導我說是現就有一門好親,還求您送佛送到西,再給我指導一二,如果我家芬姐兒真能風景嫁了,我們母女另有她哥哥一輩子感激太太您的大恩大德,您讓我去做甚麼都是使得的!”
胡姨娘這些日子內心頭是更加煩躁,因著宜蕙的婚事鄰近,這一個月二太太便冇再管宜芬的婚事,叮囑那些官媒婆來了儘管自去找胡姨娘說話,將芬姐兒的婚事全交給了她這個親孃去相看,讓她不消操心彆的,儘管給芬姐兒挑個好人家。但是那些官媒婆來講的,哪有個甚麼好人家?
大太太故作沉吟,又將手中的佛珠轉了兩轉,才緩緩開口道:“姨娘可曉得我是如何嫁到這府裡來的嗎?”
這胡姨娘思來想去,俄然就想起一小我來,她記得宜芳出閣時,被放出來的大太太但是跟她說過,說現在她們芬姐兒麵前就有一門好親,就看她們敢不敢想!她當時便想細問來著,可惜二太太她們來了,便冇能問成,跟著大太太又被關回了小佛堂,再也冇機遇同她說上話。
實則她嫡姐初時不過是被人下了些巴豆,保養些光陰便會好的,誰想她在病中得知婚事竟被庶妹搶去了以後,一氣之下,減輕了病情。她親孃早在幾年前就病死了,雖有一個親哥哥也顧不到後院裡頭,既冇有親孃欣喜顧問又連氣帶病的,這纔不到一個月就步上了鬼域路,傳聞她臨終前叫著大太太的名字連說了好幾遍“會遭報應的,會遭報應的!”,才嚥了氣。
胡姨娘卻不樂意了,“我竟想不到二太太竟是如許吝嗇的人,好歹我們芬姐兒也喊她一聲母親,先前又不顧自個性命的掉到池子裡救了蕙姐兒,二太太口口聲聲說會記得芬姐兒的好,會好生酬謝她,鬨了半天,還是把我們芬姐兒當外人普通冷待,恐怕芬姐兒得了甚麼好!”
胡姨娘頓時氣道:“哼,她越是不想我們芬姐兒嫁得好,我就越是要給芬姐兒找個好人家,現下那蕙姐兒雖說嫁得是不錯,可誰曉得今後如何樣,此人哪,笑到最後才氣笑得最對勁!”
胡姨娘便感喟道:“我先前也是如許想的,可哪知我們太太竟是從不提從她孃家親戚這邊給我們找的話。我有一回便半真半假的提了一句,說是蕙姐兒嫁到了興安伯府盧家,她姊妹兩個情分又好,不若也給芬姐兒在盧家說下門婚事,到時候也好讓她姊妹兩個有個照顧。誰知我們太太竟是一口就給拒了,說是她孃家那邊的公子不是已經定了親,就是年紀還小,暫冇議親的籌算。我隻是個關在後院的姨娘,又不認不得甚麼太太奶奶的,也不知二太太說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