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們到了那邊府裡,那金太妃是又不在府裡的,臨川王殿下也不知跑到了那邊,侍從也說不在,我和殿下足等了一個時候,才見他露麵。見我們問起周女人的那件信物,他也不睬,隻是叫侍從拿個火盆過來,說是殿下身子不好,最怕挨凍,可彆凍壞了他。”
曾益能夠麵不改色,乃至理直氣壯的跟她說要退婚,但是她父親的殷殷拜托,她的一片情義,莫非就隻為了成全他的一句不得已嗎?
父親樣樣兒都替她想得全麵,可她父親便是再思慮精密,卻也不能未卜先知,想不到他親身挑中的半子快婿竟會背棄了之前許下的商定。
再看那第二份嫁奩票據,卻一下將她的陪嫁增至了十萬多兩,除了第一份票據上的田產、宅子、鋪麵外,又添了都城兩間地段極好的商店,值一萬五千兩銀子,又加了一萬兩給她買金飾傢俱古玩安排,現銀也增到了三萬兩,兩萬做壓箱銀,一萬出嫁時采買時新布料服飾。
“但是我又好不甘心!這門婚事是我父親親身為我定下的,便是為了能讓我不至今後飄零無依,父親這一番為我所費的苦心,我為人女者,豈能就如許任由它被人孤負?”
采薇便跟在他身後,二人一同往太妃房中行去。
沈太妃又遞給她一個錦囊,“這內裡裝著的便是曾家給你的訂婚信物,是他家家傳的一對比目翡翠玉佩。你拿著這玉佩再好生想想吧,如果決意成全他,我便命人將這玉佩給他送疇昔,如果你但願我能為你主持公道,表姑便為你主持這個公道!”
沈太妃見她一臉茫然,便道:“我曉得這一時半會的你也拿不定主張,畢竟他是你父親當日親身替你選中的夫君,且你們也一道相處過些日子,彼其間多少也有些情分在,俄然他跟你說要退婚,你不肯承諾他也是天然。”
采薇搖了點頭,“若隻是平常吵嘴倒也罷了,我原覺得……,我是再想不到他說要見我竟為了——”
“他當時將那嫁奩票據放在石桌子上,無妨被一陣風颳了起來,恰好被臨川王殿下給撿了去,我管他要,他也不肯給我。也不知現在還在不在他那邊。”這位殿下脾氣喜怒無常,他當時負氣而去,可彆將火撒在她這嫁奩票據上,或是撕個粉碎,或是付之一炬。至於她的玉鳳,采薇想了想,既她承諾了外祖母,還是冇有對太妃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