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想了想,道:“第二份一下子加到了十萬兩,想是怕之前給我的嫁奩少了,我會刻苦,便又多添了些。厥後又減到六萬兩,想是又怕萬一給我的太多,我一介孤女,若無人相護,隻會引來旁人的覬覦,反會招災引禍,不能得保安然。但是若再往下減些,父親累宦多年,又隻要我一個女兒,若給的太少,怕反會惹人狐疑,彆是悄悄的給了我做私房銀子,還是會惹人覬覦,便終究定到了六萬兩擺佈,隻是在財產現銀上做了些變動,這我就不大瞧得明白了。”
“至於你心中對曾益退婚的另一半不甘,就要看你是慧劍斬情絲,還是甘願身陷此中也不肯罷休。”
到了第三份票據裡,又變回了六萬兩的陪嫁,田產減到了共一千多畝地,眉州的房鋪減到了六間,都城鋪子兩間,值一萬五千兩銀子的金飾傢俱古玩安排,五千兩出嫁時添時新布料衣服金飾,一萬兩壓箱銀。
采薇便跟在他身後,二人一同往太妃房中行去。
太妃便問她,“我隻問你一句,你這不甘心,究竟所為何來?是不肯你父親為你定下的婚事被人譭棄,還是不甘心你對他的一片情義就此被孤負,目睹著情郎另娶她人?”
“娘娘,我們到了那邊府裡,那金太妃是又不在府裡的,臨川王殿下也不知跑到了那邊,侍從也說不在,我和殿下足等了一個時候,才見他露麵。見我們問起周女人的那件信物,他也不睬,隻是叫侍從拿個火盆過來,說是殿下身子不好,最怕挨凍,可彆凍壞了他。”
采薇從不知她父親為了替她籌辦嫁奩竟曾花了這麼多心機,獵奇心起,便點了點頭,跟著太妃到了她的臥房中。就見太妃命溫嬤嬤翻開一個花梨木箱子,從裡頭取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檀木小匣來,那匣子也冇有鎖,就見太妃在那匣子的八個角上不知如何按了幾下,那匣子就本身開了,太妃從內裡取出一個錦囊遞給采薇道:“你父親曾為你擬的嫁奩票據,都在這內裡了,你本身看吧!”
父親樣樣兒都替她想得全麵,可她父親便是再思慮精密,卻也不能未卜先知,想不到他親身挑中的半子快婿竟會背棄了之前許下的商定。
秦旻見采薇似是被他弟弟這一手重功給嚇到了,少不得替他解釋一二。
太妃趁便道:“實在存在我那邊的可不但這一份嫁奩票據呢!當日你父親為了替你籌劃嫁奩票據,不知幾易其稿,曾草擬了三四份請我幫他參詳,那些草稿我都留著呢,你要不要到我房中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