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妃見她一臉茫然,便道:“我曉得這一時半會的你也拿不定主張,畢竟他是你父親當日親身替你選中的夫君,且你們也一道相處過些日子,彼其間多少也有些情分在,俄然他跟你說要退婚,你不肯承諾他也是天然。”

“這——”采薇一時難以作答,撫心自問,竟似是二者兼而有之,直是令人越想越是神悲傷碎。

她本來覺得曾益這麼迫不及待的上門求見,是為了商談和采薇的婚事,可誰知他來拜見之時,倒是顧擺佈而言它,隻是說要先見采薇一麵。當時她便有些擔憂,比及方纔見了采薇的麵色,便知怕是有些不妙,見兒子找她並冇有甚麼急事,便打發他去了,從速過來采薇這邊。

到了上房,二人給太妃請了安,采薇想穎川王這會子來見太妃,定然是有事要和太妃講,便藉口逛了一大圈,要去洗把臉,便先退了出來,進到西梢間去隨便擦了把臉。

“是為了我能衣食無憂,安穩度日。”

沈太妃本來由著她自去思惟明白,待見她麵上神情更加痛苦,便出言問道:“方纔你說那曾家小子已將你父親給他的信物還給了你,那信物安在?”實在太妃這是明知故問,不過是想要臨時分一分采薇的心神,免得她一味苦想,反是越陷越深。

秦旻見采薇似是被他弟弟這一手重功給嚇到了,少不得替他解釋一二。

“你或許感覺你父親甚麼都為你想到了,卻偏想不到他竟會挑錯了人。實則他雖不知這曾益本日會有變心之舉,但他卻也不是冇有慮到能夠會有的各種變故。是以,他當初隻是和曾家口頭商定了這門婚事,並未曾寫下婚書正式訂婚。如果當日你們正式定了親的話,想要退婚固然有些費事,但隻要男方盤算了主張想退婚,隨便編排些女方的藉口便能辦獲得,反倒更是壞了女方的名聲。”

便道:“殿下,我出來的久了,也該歸去陪著太妃了,免得太妃惦記!”

采薇便跟在他身後,二人一同往太妃房中行去。

太妃便問她,“我隻問你一句,你這不甘心,究竟所為何來?是不肯你父親為你定下的婚事被人譭棄,還是不甘心你對他的一片情義就此被孤負,目睹著情郎另娶她人?”

實在沈太妃早聽秦旻講了此事,對她這個兒子,她也是一向頭痛不已,隻得道:“雖我是他嫡母,可這孩子,他自小就和我不親,我也管束不了他,我這就命旻兒和溫嬤嬤去找他討要,隻是能不能要得返來……”一想到她那兒子的古怪脾氣,便是沈太妃也不能打包票必然就能要得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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