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好祖母硬說父親姦汙母婢,這等廢弛家聲、屈辱先人之人,不管如何都不能葬在我曾家的祖墳裡。我天然不肯承諾,見族長也在側,便求族長主持公道,哪知族長竟也說這都是我父親的不是,理應如此。當時我還不曉得族長早收了我二叔很多好處,和他們是沆瀣一氣。”

曾益凝睇著采薇,還是搖了點頭,“我被停職待審的動靜,想來mm已經曉得了,如果我仍剛強前唸的話,隻怕會被撤職查辦也不必然。”

“母親和父親伉儷多年,天然盼著他能早日入土為安,我身為人子,更不必說。因而我母子兩個無法之下,隻得承諾了他們,第二日便到縣衙去給了那丫環一紙納妾文書,又簽下官契言明我願將先父的一應田產全給父妾所生之子,這才換得我父親終究入葬祖墳。”

但是現在,曾家哥哥俄然把她周家這件“信物”拿出來放在本身麵前,這是甚麼意義?

“還請曾哥哥明言?”采薇心頭俄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現在的窘境,想來薇mm已然曉得了,聽一個同僚說,我的懲罰上頭已然裁定,多數是罷免。我本覺得已迴天有力,不想前幾日左相俄然請了我到府上,說是賞識我的才調,也曉得我是為人讒諂,已建言聖上重審我的瀆職之罪。”

莫非他是想要將這“信物”退還給本身麼?采薇實在不敢,也不肯信賴這類能夠。她定定看著曾益的雙目,顫聲道:“曾哥哥,請恕小妹癡頑,還是不能明白你的意義,還請直言相告!”

采薇固然迷惑他如何俄然轉到這個話頭子上去,卻還是點了點頭。

當日她父親為她籌辦一應陪嫁之物時,並未曾瞞著她,擬好了嫁奩票據後曾給她一一過目,卻不跟她詳細解釋為何會如此安排,隻奉告她說這嫁奩票據一共是四份,一份交給眉州官府記檔,一份會給了她外祖母,一份托給一名極可托的親眷保管,最後一份則是作為將她許婚於曾家的信物,交由曾太太收著。

曾益目中暴露一抹仇恨之色,“他們本就是想要逼奪我長房的產業罷了,甚麼丫環生子,不過是為了有個項目罷了,若不是我曾家在華陰也算是個大戶人家,我們長房這一支也有很多家下仆人,他們怕鬨出更大的動靜來,隻怕早對我和母親暗下殺手了。”

曾益凝目看向采薇,他的薇mm是如此的蕙質蘭心,又是如此曉得他的情意,本來能得妻如此,夫複何憾,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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