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非自家兒子就如許白被他打了不成?柳姨娘便扯著四老爺的袖子哭道:“莫非老爺就看著你獨一的獨子就如許被人白白打了不成?老爺――”
長貴忙道:“回老太太的話,並不是我們二爺惹了他的!今兒二爺帶了我們幾個出門,走到廣寧街上。就見劈麵過來一匹馬,小的們見那馬不過是平常頭口,頓時之人也是一身布衣,不等二爺叮嚀,就讓那人從速讓開,好給二爺讓道,誰想那人不但不讓道,還騎到跟前來,乜斜著眼盯著二爺道:‘喲,這不是那甚麼安遠伯府的銨少爺嗎?’”
這小廝口齒聰明,說得繪聲繪色,聽得二姑太太趙明香心中暢快極了,倒也不是她不心疼侄兒,實在是她這個侄子就不是個東西,不但不敬她這個姑母,還經常欺辱嘲笑她兒子吳重,這下子總算是老天開眼,得了報應了吧!趙明香感覺臨川王這一回可真真是打對了人,為民除害!
氣得太夫人瞪了他一眼道:“叫我做主,我不過是個三等的伯夫人,可冇那麼大本事!那臨川王是誰,當今聖上是他親叔父,太後是他親姨婆,承恩公是他親孃舅,便是他哥哥穎川王也冇他底氣這麼足,招惹上誰不好,偏惹到這位殿下頭上!”又看向長貴道:“到底是如何打起來的,但是你們銨哥兒先惹到了人家,不然如何被打得這般慘法!”
柳姨娘忙問,“他表弟是哪一個,咱家銨哥兒一貫和各府裡的公子都是友情極好的,斷不會獲咎了人去!”
柳姨娘一聽她兒子被人打了,立即從地上蹦了起來,撲疇昔一把抓住四老爺的袖子,叫道:“老爺你說甚麼,銨哥兒叫人給打了,可傷到了那裡?”
四老爺和柳姨娘一聽兒子竟是為了一年多前的這麼一件小事就被打成瞭如許,的確都不曉得說甚麼好了。
長貴答道:“二爺也如許問他,他就說他乃是臨川王,他表弟是安順伯府的世子爺,說是‘上回你們府裡大奶奶過生日,你是如何跟我表弟說的,說是你有個mm敬慕他已久,想見上他一麵,好談些風花雪月啊之類的,將我那表弟騙到你們府上後園裡,成果他在大日頭底劣等了半天,也冇見你說的阿誰絕色的妹子出來見他。我當時就跟我表弟說了,等見到你這個戲弄他之人,必然要痛打你一頓,好給他出氣!我既然承諾了他,天然要說話算話,小爺我就是這麼言出必踐、說話算數!’”
太夫人冷冷掃了她一眼,“你那寶貝兒子是個甚麼德行,莫非你們做老子孃的還不曉得嗎?上梁不正下梁歪,整日隻曉得寵著他、由著他,把他嬌縱成了個隻知花天酒地、吃喝玩樂的紈絝後輩。要我說,捱了這頓打也好,免得他整日就曉得出去吃酒打賭、不務正業!”